过了半个多小时，楼上的卫琢玉下来了，手上捏着个手机，路过裴嘉裕他们这边办公室的时候原本都没准备进来的，脚步声都往楼梯下走了几步，结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来，敲响了裴嘉裕他们办公室的门。

小赵老师一看有人来了，当即就意犹未尽地住了嘴，站起身拿着自己的记录本一边扇风一边跟裴嘉裕打招呼，“裴老师，那我就先走了，还要去看看新生报道情况，卫老师，你们聊啊。”

因为有了暑假外出写生的经历，小赵老师见到卫琢玉也会友好地打个招呼了，虽然卫老师还是那副不太爱搭理人的模样。

这回卫琢玉却回了小赵老师一个“嗯”，虽然慢了一拍，可还是让小赵老师路过他的时候多看了他一眼。

裴嘉裕没发现这个小变化，就抬头看了卫琢玉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就垂眸继续写计划表。

卫琢玉在门口站了站，扭头看了看门外，确定短时间内没人会回办公室，卫琢玉清了清嗓子，装作淡定从容地捏着合拢的折扇踱步走了进来。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有裴嘉裕手里的钢笔笔尖在纸张上游走的细微沙沙声，偶尔有窗外树叶摇曳时发出的响动。

等到裴嘉裕都要忘记身边还有人的时候，卫琢玉终于纠结完了，走到裴嘉裕办公桌对面的那个空位上，拉了不知道是哪位老师的椅子坐下，隔着两张面对面并排着的办公桌用折扇在桌面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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