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为白,多少掩去了些庸志,不近身闻其味倒让人觉得淡雅清高。你本就长得过于精致,五官又刻意取巧,不如穿一些清淡的颜色,可你却着一身红色,艳俗……至极!”说到最后四个字,绝然狠辣,任谁也看得出,这是在羞辱他。
凤珏直直盯着他,回过神之后,面红耳赤,猛然向后退去,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红衣,像看到了什么可憎的东西,惶惶然看了一眼束止,干脆化作本尊,仿佛那一身红色再无颜见人,仓皇逃走。
束止用攻心计赶走凤珏,接下来才是最难应付的。
音寻站在他身边像一座山一样岿然不动,似他这样有仇必报的性子,遇到他头号仇人,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其他人不知道他能忍住简直是奇迹,束止明白,他之所以忍下来,除了大劫将至,就是玄歌。
束止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对玄歌使了个眼色,玄歌会意,缓缓走到音寻身边,用手扯了扯音寻的袖子,“舅舅,咱们回家吧!”
音信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似是疲惫,似是无奈,这一声叹息情绪万千,让束止的心狠狠一沉。
玄歌勾着音寻的手臂往回走,走了五步有余回头对束止笑,束止敛住情绪,看着玄歌稳住音寻,欣慰一笑。
音寻直接走入束止的客室,束止站在门外,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一定要给个解释了。
玄歌乖巧地寻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站在门口左侧的墙角,假装自己不存在,一副听故事的架势。
音寻坐在客室会客的椅子上,脸色虽阴沉,却不似刚才那般狠厉。
束止早已恢复一贯温润的笑容,款款坐在主坐。
玄歌微微激动,终于可以一解先前的疑惑,心情不由微沉,这一段往事一定充满血腥,对于他二
人都不是一段愿意回首的故事。
玄歌深呼吸已准备好听一段荡气回肠血雨腥风的往事,不料音寻说道:“玄歌,我有些渴,你去煮些茶来!”
玄歌猛地回神,“哈啊?哦!好!”
玄歌走出客室,轻轻关上门,将耳朵贴在门缝上,细细听里面的动静。
不料音寻又喊了一声,“玄歌!茶!”
玄歌捂住嘴巴,一溜烟跑开。
玄歌到了灶房,并没有为音寻煮茶,学着束止开始烧水煮粥,那俩人到底是想把她支开。
站在廊前,看着束止客室的门,恨不能有双顺风耳。约莫一个时辰,红豆紫米粥已煮的粘稠,她盛了两碗进了客室,抬眼瞄了一眼二人,两人坐得笔直,神色平静,似乎这样沉默了许久。
束止闻见香甜的味道,看着她盛着两碗热气腾腾的东西便猜到了什么,对她绽开一个赞赏的笑。这到了晚饭的时间,耽搁到现在,难得玄歌意会音寻的借口,还记得他们三人饿着肚子。
玄歌还未把粥放下,音寻起身走了出去,玄歌叫了几声不见应声,束止对他摇摇头,“饿了吧!你坐下喝了,你舅舅过会好了再喝。”
玄歌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喝了一口粥,悄声问道:“束哥哥你有没有把我供出去?”
“自然没有,切勿再提及。”
玄歌重重点头,舅舅那般痛恨凤珏,若是知道他们以前像朋友相处过,那还得了。
次日,猫顺儿来找玄歌,寻个借口拉着她出了门,两人御剑上了东极之巅。
一落脚,猫顺儿一本正经板着脸,“你撒谎也知会一声,那天束止大人问起,让我措手不及。”
玄歌一阵懵,细细想了一会儿,刚要开口,被猫顺抢白,“你是不是去雪山了?真不够意思,说好去的时候说一声,你这一声不吭,几个意思?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我……”
“你什么你?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你知不知道那只白凤凰是谁?你知不知道雪山有多危险?”
玄歌听到此话,心里一动,“那凤凰是谁?你也认识凤珏?”
猫顺儿白了他一眼,“我不认识他,虽不认识,可很多人都知道他。”
两人站在山巅上,本离得够近,玄歌好奇的要死,上前一步抓住猫顺儿衣襟,问道:“他到底是谁?”
“他是凤族的帝君,是凤凌玑的叔叔。目前最有可能成为洪荒之主的人。”
“就是《九州志》中,帮助龙族一统洪荒的凤族?”
猫顺儿无奈的叹口气,一脸可不是的样子。
玄歌思虑半晌,弱弱地问道:“猫顺儿,你可知我舅舅和那凤珏有何过节?”
“你舅舅和凤族帝君有过节吗?”
“从未听闻。”
☆、断翅
玄歌点点头,想来他们的仇不是在东极山结下的,不然长舌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回来的路上,玄歌想了很多,想起邹屠和凤凌玑,又是龙凤结合,看来不久的将来洪荒怕是他们的了。
御剑途中玄歌的心神刚回来,猛然被一股力量拖走,拖住她的人力量强大,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拖拽着自己前行,听见背后猫顺儿惊慌的呼喊声,刚要回话却发现口不能言,原来被人下了禁语咒。
猫顺儿不敢再耽搁,御剑极速赶到玄歌家里,看见院中束止正在拿着葫芦瓢舀水浇菜,急匆匆跑
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对束止说道:“大人不好了!玄歌被凤珏抓了!”
葫芦瓢落下,水洒了一地,束止的脸色阴沉,“朝那个方向走了?”
“向西”
束止缓了一口气,幸好一早音寻去了阴山,在那里颓废几日才能缓过来,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自从有了玄歌,他便从未再去过阴山,这个凤珏委实可恨!
“猫顺儿,你且先回去!不要与旁人说起。”
猫顺儿想跟着过去,虽不情愿但是不敢违背束止,“好!”
猫顺儿转过身,束止一挥手猫顺儿倒了下去,消了他近日的记忆,这件事若是传到音寻耳朵里,怕是要闹的天翻地覆。
鞠陵于天的妖洞
这地方玄歌来过,并不害怕,任由凤珏拉着她向前走,走到一地满是藤曼的洞里,终于停下了。
玄歌看他今日换了一身行头,着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可不知道为何整个人还是那般妖娆。
他对她浅浅一笑,“你别害怕,我要你来不过问你几个问题。”
玄歌不再轻易相信他的话,看了看周围环境,心里骂道:问几个问题需要躲到这种地方吗?不要脸!
凤珏好像能读懂她的表情,“我也没办法,千谋他很快就会找到,这种地方也好让他多找一会儿。”
玄歌心想束哥哥一定急坏了,转身要出去,被凤珏一把拉住,“我说了就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
如实告诉我,绝对会放你离开。”
玄歌甩开他的手,“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