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不敢造次,这个山头的太平不都仰仗你二人嘛!当然西面那位沧海也是功不可没,别的山头都兴送礼,咱们山头历来不讲究这些,这...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呵呵!这些礼物也算我们的心意。”
束止又回想起了多年前刚搬到这里时,来自东西南北山头的妖兽来收山,其实他和音寻都懒得要命,火烧不到自己身上绝对岿然不动,不久山妖占领了东极山,立了些规矩,决定要做这几座山的山大王,东极山的小妖小兽眼看那货来头不小,原本反抗的嘴脸一变竟然拥其为主,反正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只要靠山靠得住就成。
横行的妖兽叫朱厌,逐渐在东极山有了山大王的待遇,手下的虾兵蟹将也猖狂起来,猖狂就猖狂也没人敢管,可是他手下一只鸟听说会御火,好巧不巧烧了音寻的院子,他一觉醒来花圃花架子烧的一根毛也没剩下,他就问了问长舌是谁烧的,也没见如何气愤。
第二天朱厌在东极山刚修的“寝宫”烧的连一个木叉子也没剩,朱厌问了长舌,盛怒不已。
长舌做了中间人,两个人要约战!
长舌担忧地问道:“约不约?”
音寻抿了一口茶,“地点必须由我来定。既然要打就离我家远一些,东极山青碧河西头有块空地,就去那里。”
长舌把话带给了朱厌,他盛怒之下一刻也不想等,早早到了约战地点,等到长舌的嘴巴停下来,音寻还没来,朱厌气愤,刚要去家里寻他,此刻音寻来了。
朱厌确认了这就是烧他寝宫的人立刻动手厮打起来,打的难舍难分,长舌飞到高空观看,又怕误伤自己又怕错过两人的一招一式,回头说得不清楚,东极山的人定会埋怨他。
基本上朱厌在音寻的十米之外,急红了眼也近不了音寻的身,眼看朱厌要吃亏,在林子里偷看的那只鸟看不下去,一口火吐出来威力十足,音寻周围五里草木皆燃。
音寻向西边飞躲,躲着躲着就到了沧海的院子,满院子的灵药长得红绿蓝黄的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有些灵药非常不易找,找到了非常不易养,养了也不易活,音寻微微一笑,那只鸟站在高处看他在笑,十分气愤,一嗓子又吼出一团熊熊烈火,音寻闪身躲避,烈火扑过来所经之地一片焦黑。
沧海从屋内出来,一看五颜六色生机勃勃的药圃变成黑乎乎的焦炭还冒着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多大反映,施法浇了些水防止那火把地也烧坏了。
☆、回礼
那只鸟看见沧海没吱声,更嚣张起来,和朱厌一起打的停不下手来,灵力御火步步紧逼,音寻无处可逃,好巧不巧又摔在沧海院子里,眼看那只鸟又要吐火,本来装作没看见音寻的沧海,手臂一挥那两个不知到了飞到了何处。
音寻站起身,躬了躬身笑道:“沧海兄果然出手不凡,如此我就放心了。”
“音兄陪他们玩了那么久着实有耐性!”
“哪里哪里!音某不济,让沧海兄见笑了。”
“音兄约架不惜千里迢迢跑到这里,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眼自己的冒着黑烟的灵药,“如今我算是明白了。”
音寻微微一笑,“这里宽敞,不像东山头,到处是人家,伸不开手脚。总不能在自己门口,打的乱七八糟。”
沧海僵硬的笑容,脸皮抽了抽,心道:这个挨千刀的老狐狸,不在自家门口专门跑到我家门口,还这般理直气壮。
“所以.....”说着沧海抬起手臂指着被烧成焦炭的灵药,一挑眉,意思是你专门跑到我家门口烧了我药圃?
音寻看过去,叹了口气,一脸惋惜,“沧海兄,你有没有发现这只鸟御火之术着实厉害,我家的院子和你家院子烧的差不多。”
沧海沉下去的脸色听见此话,喜上眉梢,“哦!那便好。”
音寻哈哈大笑起来。
沧海眼睛直直瞪着他,这个老狐狸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也要拉着我。
这时,朱厌和那只鸟人灰头土脸返回来,衣服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形容着实狼狈,一脸怒色,不收拾他们难以在东极山立足,对于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营生问题还是面子问题。
若是连小小东极山都拿不下他们怎么在洪荒混下去,怎么称王称霸嚣张猖狂下去,要是输了,以后如何恶狠狠地混世行凶都成了虚张声势。
见此,沧海被自己生生压下去的火正没处可消,不待音寻出手,已经打了起来。若等着音寻出手,他精心修的房子怕是也幸免不了。
打的正欢,沧海瞥眼看了音寻一眼,他坐在自家院内石桌前,那悠闲的模样只差别人给他上一壶茶,最好再来点瓜子花生什么的。这只不要脸的老狐狸哪里是跟别人约架,明明是来看热闹的。
事到如今,音寻定然不会出手。他也只好速战速决。
他一个御火之术反噬咒语,那熊熊烈火一下子到了朱厌和那只鸟身上。
两人被团团大伙烧的嗷嗷直叫,奋力一跃仓皇而逃,
长舌在暗处看到两个火球在空中挣扎着跌入青碧河中。
“好!”音寻坐在那边鼓掌叫好。
“音兄,这麻烦我也帮你除了,慢走不送!”
音寻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笑道:“怎么能说帮我呢?你不除了他们你这么漂亮的房子怕是也保不住。”音寻指着这座精雕细琢过的房屋,一看便是能工巧匠慢条斯理造出来的,如他的性子一样,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房屋背靠竹林,加上他偏爱清雅的色调,一草一木,一门一扇都蕴藏着清幽的禅意,这正符合束止喜欢文人风骚的脾性,束止曾不止一次赞过沧海的品味和手艺,在人间看过皇宫的富丽堂皇,在江南见过文人骚客的幽巷雅居,甚至造访过深山里静谧幽深的寺院,可静、禅、幽融为一体又不失大气达到登峰造极之境的只有沧海。
音寻浅浅一笑,那又如何?一把火什么都能毁了。
“音兄若是不引他们来这里,我这药圃也不至于会成这样,更别说房子。”
“沧海兄多担待,在这东极山谁人不知你有双巧手,纵然是毁你十座房子你也能体体面面地盖起来。若是旁人小妖小兽的家可要用大半辈子胡乱造出来。你心怀东极山,体恤东极山上万千生灵,这样的牺牲于你的胸怀来说,着实不算什么。东极山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会感谢您不是?”
沧海以前也是个神仙,神仙最讲究修心养性,佛经道藏读了不知多少,看过繁华凡世,登过九重金殿,沧桑的岁月心酸的往事于他如水过无痕,多少次和仇人一笑泯恩仇,自认音寻说的那点胸怀他还是有的,可怎么就这么想一掌打死他呢?
上天入地,他是第一次遇见像音寻这样拉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