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放下手里摩擦了半天的老参,忐忑不安道:“你说她们全都去了御花园?”
夏眠忧心道:“是啊,只有主子您没去,您说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特别了?”
听到这话,池锦想起以前看的宫|斗文里,主角靠特立独行与众不同,成功引起皇上的注意……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分析:“先别慌,我们先稳住,皇上那么多年都清心寡欲,虽然这两天忽然接受了各种汤,今天还在御花园发生那么多次偶遇,但至今没有一点表示,那是不是说明皇上其实根本没有那方面心思,赏花宴只是一个小意外,也许是皇上一时兴起。”
池锦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万分肯定道:“不用慌要稳住,这个汤和偶遇我们都不能去,去了反而引起注意,我敢肯定皇上根本没发现我没去!”
夏眠听的一愣一愣的,迟疑道:“真的吗?万一……”
“没有万一!他要是真记得的话,我生吃这颗人生!”池锦一手举着老参,一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发着毒誓眼都不眨地自信道:“现在我们是非常时期,一点险都不能冒,信我。”
夏眠被池锦坚定又自信的眼神感染得热血沸腾,使劲点头道:“嗯!信主子,咱们不动,让那些人舞去。”
“好!现在我们先把这些药材整理出来。”说罢,池锦重新拿起锦盒里的百年人参,眼里满满都是不舍。
再次抚摸无数遍后,将桌上的好几样补品收进盒子,面色沉痛地站起来:“夏眠,守好锦仪宫,我去……我去把他们处理了。”
夏眠凝重地点点头:“我会守好的,主子你放心地去吧。”
池锦将所有的锦盒小心翼翼装进一个普通的碎花布袋里,背在肩上进了地道,出宫后换上上一次从余安那里拿来的粗布衣服,揉乱头发佝偻着背走出去。
七拐八拐地来到余安的小医馆,背着土里土气毫不显眼的深蓝色碎花小布袋,进屋关上门后,才挺直背站起来舒口气,手再次抚摸上布袋儿。
不舍。
他还是第一次见百年老参,天山雪莲这些稀罕物呢,这一转眼就要给卖掉了,痛心地摸了摸肚子,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余安走进来,看着桌上一堆盒子,挑眉问:“这是?”
池锦摸着人参盒子:“你帮我把这些卖了吧,我那里也只有这些东西看不出出处了。”
“你可以自己吃。”余安看着他不舍的小模样,摇头一笑道:“你的身体可以补一补,也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池锦摇摇头:“算了,我身体好,宫里吃的也很多,用不着。”用不着这么贵的东西。
“真的?”
“真的!”池锦坚定地点点头:“如果我要带着孩子远离燕城的话,五百两根本不够,把这些都卖了吧,还有那五百两你都拿着,我能不能跑掉就看你了。”
余安也难得地严肃了神情,沉重地点头道:“我一定会办好的。”
池锦呼出一口气,一只手拍上余安肩膀真诚道:“谢了兄弟,不过我还有个忙需要你帮,帮我做两个东西。”
余安:“什么?尽管说。”
池锦凑近他压低声音道:“我想做两幅仿真人骨架,就按照我和夏眠的体型,等我离开的时候用,能行吗?”
余安讶异了下,没多问,点头:“没问题,不过需要些时间,我尽量快些。”
池锦:“没关系,三个月以内就好。”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后,池锦调整好装扮,佝偻着腰去开房门,一打开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余宁,担心附近有庄年的人盯着,他只笑着点点头,便佝偻着背离开。
池锦晃晃悠悠离开,余安抱着其中一个锦盒出来,看到愣在门口的余宁:“怎么了?前面有病人找我吗?”
余宁摇摇头,她刚才只是过来看是谁来了,却没成想偶然听到了那番话,突然间想起之前余安给池大哥抓安胎药一事,也许并不是帮朋友拿的。
她面带犹豫道:“哥,我刚才听到你们说,池大哥他……”
余安轻轻一笑:“原来你说这事啊,就是你想的那样,千万要替你池大哥保密哦。”
早已猜到事情真相的余宁,此刻听到余安亲口承认,还是忍不住惊讶地张大嘴,随后稚嫩的小脸满是坚定:“我一定会保密的!”
另一边,池锦走出去没多久,燕庄泽也同燕行澈来到了酒楼,同行之人还有放假出来玩的林颜,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燕行澈。
燕庄泽将宫里的烦心事简要地说了说,问:“你说怎么办?现在朝中不稳定,我要是把他们赶出去,那些老狐狸肯定借题发挥闹起来,到时候更麻烦。”
燕行澈接过林颜递过来的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着皮道:“这还不简单,找个人给你挡着不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燕阳天”、读者“”、读者“无声无涯”的营养液!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谁会愿意做个舔狗
暂定接档文预收:《皇上,这狗有了!》 穿成宫斗文里的小白狗后,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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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召锦妃侍寝
燕行澈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边看着兄长的笑话一边出主意:“找个人帮你挡着不就成了。”
“挡着?”燕庄泽挑眉。
燕行澈:“是啊,找个靠谱的对你没兴趣的女人。”
燕庄泽心中一动,心中竟然立刻浮现了锦妃那双眼睛,淡漠通透且对他没有丝毫留恋,进宫的这一年也没有过出格的举动,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当即心里便有了计较。
这件事先放一边,他看着和燕行澈紧紧挨坐的林颜,对燕行澈问道:“你们俩怎么凑在一起了?”
一说起这事,燕行澈就万般无奈道:“还不是前两次我救他回了恭王府,景迟一走他找不到人玩,就这么赖上我了,没办法看在林丞相面子上,我只好带着他。”
他没发现是自己语气很无奈嫌弃,嘴角却止不住地弯起,在不自知地炫耀,看得燕庄泽心情再次郁结。
谁不知道燕国恭亲王是谁的面子都不在乎的人呢。
燕庄泽低落地问:“有景迟的消息吗?”
一直在旁边低头吃葡萄没出声的林颜抬起头来,希冀地目光看向燕行澈,他也想景迟了。
看懂了林颜眼里的意思,燕行澈心里莫名不爽,但他总不可能和林颜那个小傻瓜置气,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可气的,便把这种不爽转移到自己兄长身上。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庄泽,道:“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可惜啊景迟并没回来。”
虽然早就知道景迟没回来,但燕庄泽心里还是有点失落,冷冷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