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她的孩子那么聪明,那么坚强,那么勇敢,却一次又一次地招来厄运被狠狠击倒在地。这样惹人心疼的孩子,艾琳抱住了虚弱的儿子,手掌怜惜地不断抚摸着消瘦的脸颊,说:“喝点南瓜汁好吗?西弗,布莱克伯爵说你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
“他真的是一位慷慨的好人”,艾琳小心地亲吻了西弗勒斯的额头,她抹掉眼角的泪水,轻声说着:“如果没有伯爵大人,我不敢想象你会在伦敦遭受什么。西弗,我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
布莱克就站在门前看着他们,西弗勒斯可以保证,自己如果说出任何一句布莱克不喜欢听到的话,那么艾琳在下一秒就会被请出去。他太眷恋母亲的怀抱了,西弗勒斯对此没有提出一句反驳。他只是看了眼布莱克,然后又将目光转移到艾琳身上:“我想喝你做的南瓜汁了。”
“我这就下去端上来”,艾琳说着,站起身。她腿脚不便,只能慢吞吞地往门外走,大概是之前布莱克吩咐过,艾琳刚走到门口就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克利切扶住了胳膊,他恭恭敬敬的态度,像是压在身上的重量不是来自一个乡下老女人,而是布莱克家的某位尊贵妇人。
“不要伤害我的母亲”,西弗勒斯的脸色阴沉,这是他住进古里某街12号后对布莱克讲得第一句话。
布莱克走进房间,亲吻了西弗勒斯的双唇,笑着说:“她是你的母亲,我会如你一般爱她。”
楼下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接着是短暂地慌乱,布莱克刚要询问,克利切就已经带人上来。这位不速之客让布莱克大吃一惊,他愣怔地看着门外的人,一时竟忘了要怎么开口。
“布莱克”,埃尔隆德依旧像春天那般温暖,他向布莱克简单打了招呼,然后径直走到西弗勒斯的窗前,拉住他的手,柔声说:“西弗,可怜的孩子,我很抱歉现在才能来看望你。现在的伦敦太糟糕了,食死徒随时都可能会冲上街头,洛基受到了威胁,我们现在麻烦不断。请原谅,我只能拜托布莱克伯爵替我照顾你。”
食死徒终究不过是群邪教疯子,他们什么时候猖獗得连侯爵的孩子,阿斯加德公爵继承人的未婚妻都敢威胁,斯内普有些不敢相信,但那天的袭击又确确实实发生了,更何况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是人人尊重的埃尔隆德侯爵。他没有理由质疑不是吗?斯内普犹豫片刻后,选择了相信,他问:“洛基怎么样了?”
“他和索尔订婚了”,埃尔隆德的脸色微僵,笑得有些苦涩:“真是遗憾,我不能保护他,为了安全,洛基只能选择阿斯加德公爵不是吗?”
“已经这样糟糕了”,斯内普轻叹口气。
“艾琳和你留在这里是个好选择”,埃尔隆德说着,转头看向布莱克:“布莱克,请帮我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他需要你的保护,布莱克的家徽能够把再凶残疯狂的食死徒都挡在门外。”
“愿意为您效劳”,埃尔隆德是帮他的,为了这份好意布莱克几乎要感激涕零。他抓住机会,单膝跪在床前,平视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说:“抱歉,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想让那些满街乱窜的疯子吓到你。西弗,我很抱歉。”
艾琳被克利切扶着将南瓜汁端进了房间,她在斯内普的病床前搓着手,先是局促向埃尔隆德表达了不辞而别的歉意,然后又毫不吝啬地感激了布莱克的慷慨与好心。
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克利切冷眼看着这几个人,艾琳的蠢样子足够让他在心里嘲笑好几年了。
☆、第 23 章
“所以您需要我提供什么?”西里斯喜欢喝酒但这不并意味他看到酒精就会迫不及待地灌进肚子了,尤其是他现在需要一颗清醒的脑子。作为一个布莱克,西里斯绝不认为埃尔隆德送上门的帮助只是一种不求回报的慷慨,既然如此,反而不如他先提出交易,这样还能抢个讨价还价的先机。
“我们需要一个稳定可靠的食死徒消息来源”,埃尔隆德看着西里斯,说:“我想你可以提供帮助?”
“这个意思是让我做你们的间谍”,早就知道埃尔隆德不缺钱,而对于一个不缺钱的人,他要的回报一般都非常难办。西里斯拧紧了眉头,他对食死徒恶心透顶,埃尔隆德的条件无疑是要把他推进生不如死的火坑里。如果换做几个月前的布莱克,他早就拍桌子走人了,可是现在西里斯明白他不能走。
“这是笔合算的交易,西里斯”,埃尔隆德亲切地叫着布莱克,微笑着说:“如果我们失败,黑暗下你的身份足够保护西弗勒斯的安全。如果我们成功,阿斯加德公爵和我会为你做担保,你和布莱克夫人会继续享有本该属于你们的地位和财富。”
“我的母亲会因为食死徒的失败而发疯自杀”,西里斯啧啧嘴,纵然他知道埃尔隆德提出了一个绝佳的条件。
“是你的夫人,西里斯”,埃尔隆德看着西里斯的表情变化,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令人满意的称呼,无可挑剔的理由,埃尔隆德在揣摩人心方面简直可怕。西里斯看着面前的长者,沉默好一会儿提出了最后一个条件:“如果胜利属于我们,请让西弗勒斯成为您的养子,因为布莱克夫人需要一个体面的身份,而他信任尊重您。”
“西弗是个好孩子,我很高兴他愿意成为洛基的兄长”,埃尔隆德说着拍了两下手掌,书房的门被林迪尔推开,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
“多比”,埃尔隆德指指那个男孩儿说:“西里斯,明天或者后天,请你要去斜角巷亲自为西弗勒斯挑选一个聪明机灵的仆人,多比会一直在那里等你。”
“监视我?”布莱克挑挑眉毛。
埃尔隆德回答:“他会在不久以后证明你的清白。”
布莱克又看了一眼男孩儿的脸,然后迅速离开了密林庄园。他坐在回格里某街12号的马车上,心里越想越觉得愤懑难受,他恨不得将食死徒开膛破肚,而如今却要加入他们去亲吻那个人的鞋底。终于不需要忍耐的布莱克将帽子狠狠砸在了马车的墙壁上,然后一拳打在玻璃车窗,破碎的玻璃在他手上划出血口,血滴顺着指尖滴在厚厚的羊毛摊上。
布莱克拒绝了女医生的帮助,受伤的左手用领巾随意地包了几圈,稍微用力就会渗出血,他并不想让伤口长好,疼痛成了一种特殊的发泄方式。布莱克回到格里某街12号后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直到午夜。
克利切正在一楼的仆人房间睡觉,大门忽然被人用力撞开,克利切一个咕噜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点燃蜡烛才看清站在门外的是他的小主人。布莱克的还穿着他上午回来时的那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