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显露这这个人糟糕的品味,更何况他还一直在咳嗽,洛基觉得满桌子的食物都已经被喷上了布莱克的口水。
瑟兰迪尔小口喝着面前一小份蔬菜汤,问:“洛基,你不是不舒服吗?去楼上休息吧。布莱克先生,我想你能理解Omega的身体总是这么不好。”
“咳咳……我能理解”,布莱克挑了挑眉毛:“如果您能让药剂师也为我配一副药剂,我会非常感激您的。”
瑟兰迪尔本来就不喜欢布莱克家族的人,但在见到西里斯之前他还是因为贵族身份对这位即将拜访的布莱克存有一丝耐心,但是当他从马车里走出来坐在餐桌前毫无礼数地吃饭,瑟兰迪尔对于布莱克已经有了把人扔出去的想法。
瑟兰迪尔:“我们这种乡下庄园不会有太好的药剂师,我想我可以让我们最好的马夫送布莱克先生去附近的镇上。”
“那太远了,瑟兰迪尔先生,您也不想我病死这回伦敦的路上不是吗?”布莱克费劲儿抽了口气。
从他走进这温暖的房间开始,布莱克就决定在病好之前是不会离开的,虽然他看得出庄园的主人并不欢迎自己,但这重要吗?当然不,他,西里斯.布莱克,一个被家族大多数人嫌弃得的混蛋才不会在乎。
“布莱克先生也没有那么糟糕吧”,小叶子在午饭后跑进了兄长的书房,他对洛基说:“至少高大强壮,长得也很帅不是吗?”
“一个风寒就能击垮的Alpha还真是强壮”,洛基习惯性地撇撇嘴角:“至于长相,我只能说布莱克家族唯一能称道的也只有这一点了。小叶子,你劝你距离西里斯越远越好,他们那种人最会骗你这种小白兔。”
莱戈拉斯问:“他们那种人是哪种人?”
“就是在伦敦高档妓院里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人”,洛基抬起眼睛,看向小叶子:“难道你喜欢那种Alpha?”
“当然不是!”莱戈拉斯义正言辞:“我喜欢……大概我想我会喜欢那种博学聪明又温和的人。”
洛基:“像父亲?”
“可能”,莱戈拉斯回答。
“你被ADA洗脑了!”洛基斩钉截铁地说:“我就知道,ADA会把他喜欢的男人类型强塞给所有人!那个控制狂!”
西里斯躺在客房柔软的床垫上,看着正在整理药箱的背影,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很不错。黑色的头发,高挑的身材,黑袍包裹的细腰,如果能撕开下面肯定还有同样有力而细长白皙双腿。
Omega药剂师,一个瘸腿女仆的儿子,这个庄园的下人,如果说洛基是不能碰触的黑色宝石,那西弗勒斯就如同一枚廉价的水晶,在经验丰富的布莱克眼中需要的只是一点小手段。
西里斯对着要出门的人道谢,然后搬出简单老套却又有用的搭讪方式:“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西弗勒斯拎着药箱的手收紧,他愣了一瞬很快恢复到平常的状态:“没有的,布莱克先生,你认错人了。”
“是吗?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布莱克熟练地说。
他又怎么会记得8年前甚至更早之前的事情,西弗勒斯明白这点,却依然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他顿了片刻后,冷静地回答:“那很荣幸。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您需要休息。”
西弗勒斯说完推门离开了房间,走廊里没有人,西弗勒斯撑住墙壁,他的拳头紧紧攥着,紧咬的牙齿让他俊秀的面容有些狰狞。
☆、第 4 章
布莱克的小手段在西弗勒斯身上完全不管用,而西弗勒斯配的药水却在布莱克身上迅速起了效果。他在床上躺了两天后,罢工的鼻子被迫又开始上岗,嗓子虽然黯哑不过已经再如刀割一样疼痛。
布莱克睡前喝下黑色的汁水,大概是风寒没好的缘故,昏黄跳跃的烛火让他有些昏昏欲睡。打着瞌睡的病人歪头看着正在弯腰收拾药箱的男人,落在脸上的阴影让他的五官格外突出,忽然布莱克有了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不是那种用来搭讪的“熟悉”,而是如同叶子上的脉络,只要再用心一点儿就能顺着浅浅的沟壑找到已经被埋没的记忆。
“我一定见过你”,就在斯内普要离开时,布莱克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听说你是从伦敦来的,对吗?”
斯内普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没能甩开,Alpha体能上的先天优势体现出来,他索性不再试图抽出自己的手,任由布莱克拉扯着,平静地说:“布莱克先生,伦敦很大,我保证我们之前从未见过。”
“你是什么味道的?”布莱克直白地问。
这是个非常冒犯非常粗鲁的问题,直白的问一个Omega是什么味道就和要求他脱去上衣一样无疑是一种侵犯。西弗勒斯的脸色沉了几分,他垂下眼睛侧头看着躺在床上正撑起身体的布莱克,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包含怒意的假笑:“这和你没有关系!你永远也不必知道!”
布莱克愣怔了一瞬,斯内普趁机抽出了手,他拎着药箱大步走出了房间,房门被“嘭”地一声狠狠摔上。
布莱克捂着头,他是个情场老手,这种鲁莽的低级错误他从二十岁开始就不会犯了,但就在刚才,他甚至来不及过一下脑子,那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
他把手举在鼻子跟前,掌心里只有淡淡的草药味儿,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布莱克认定了,自己又一次闻到令他长久以来不能释怀的青草和柑橘的混合香气。他不死心地把手掌帖子鼻子跟前使劲儿嗅,但结果却令人无比失望,布莱克得承认他引以为豪的“狗鼻子”现在也只能说是通气儿,能在刚才扑捉到那么淡的味道已很不错了。
布莱克从枕头下摸出一小瓶香水喷在自己手心,然后深吸口气,这已经是在伦敦能找到的最相似的味道了,但再次闻到记忆里的味道后,他珍惜的香水变得劣质又粗糙。“西弗勒斯”,布莱克低声重复了一遍药剂师的名字,然后闭上眼睛。
小布莱克赖在瑞文戴尔不肯走了,如果说这是一个坏透了的消息,那么阿斯加德公爵的长子索尔要提前拜访的消息就让布莱克变得更加惹人生厌,但是该死的他姓布莱克,埃尔隆德在不想和这一家子撕破脸之前,不能把人从庄园扔出去!
在瑟兰迪尔第三次极不耐烦地敲响洛基房门时候,他终于舍得从羽绒被子钻出来,顶着一头没有梳理的黑色头发,赤着脚打开反锁的房门,墨绿色的丝质睡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ADA,我想我生病了!快病死了那种!”
“是吗?”瑟兰迪尔看着儿子,挑了挑浓密的眉毛,发白的指关节显示出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如果要病死,请病死在索尔的怀里,这也算你ADA对你最后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