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我听见我的喉咙在来回地吞咽,胸腔内一片闷窒。泪水滴落在地砖上,沾在我的额头上、我的头发上,一片冰冷。我的耳朵很痛,就好像身体里满满的悲伤正在从那片薄薄的膜后挤出来。又过了很久,我站起身,停止了祷告。已经过了数个钟头,亮白的日光拂去夜晚的黑暗与寒冷。我坐在通往急诊室的走廊外面,看着那片晦暗的光,疲惫地想,不知道这个过去的夜晚又发生了多少不幸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了下来,又有几个人死去了。这个生离死别的地方。这个该死的生离死别的地方。她苍白的面容,汩汩流出的血,再次遮住我的目光。浓浓的腥味,再次扼住我的喉咙。
我需要空气。
我沿着长廊拐弯走了很远,身边走过的人越来越多,安静的医生逐渐热络起来。墙上的时钟指示着已经早上七点了,距离我被关在双重门之后,已经五个小时了,没有任何消息。
我机械地来回踱着步,怔怔地望着地面上弯弯曲曲的裂缝,数着窗台上散落的死苍蝇,倾听我的鞋跟敲击地面。我的双眼疲惫至极,尽头处那扇紧紧关闭的门上,“手术进行中”几个大字仍泛着冷冷的白光。我紧紧地盯着它看,我希望它灭掉,又害怕它灭掉。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我不知道自己要沉到什么地方,就像在一个深渊下面的寒潭里,在那里,只能看见很遥远很狭隘的天空。我突然很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我害怕。然后门上的灯啪地灭掉了。门开了,一个两个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脱掉脸上的口罩。一个面容微胖的男人向我走来,漆黑的眼睛上面是粗粗的眉毛。他的嘴唇上下一翕一张,他说她失血很多,但幸好送来及时,他们给她输了血,若不是她自身强烈的求生意识,他们已经不能再抢救她了,但她活着,只是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我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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