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要做足了。这话说的是好听,其实就是说北燕不懂靖朝文化礼仪,不配碰靖朝服饰,若再上升上升,也可说是北燕即便侵占靖朝土地,也终究是外来人。
顾芝轻勾了唇角,微抬手道:“既是为燕三皇子着想,本王便饶了你这大不敬之罪,以后切不可如此冒失,再冲撞了三皇子。”
“是是,谢庆王,谢燕三皇子。”
慕容景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芝抢了先,连反驳都晚了。买不下来没面子,强买又是不孝,左右两难,气得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顾芝看了文殊一眼,紧跟着走了。
听着远去的声音,文殊缓缓抬起头,唇角上扬,眼里却带着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喜欢。
南朝从这里改为靖南,以后都是靖南,前面不想翻了,见谅。
☆、007 玉川
文殊还以为顾芝会意思意思买一身,表达自己的立场,顺便帮他一把。但他到底还是高看了自己,或者高看了顾芝,顾芝根本瞧不上商户。
这点就不如男主了,顾逍虽不是现代人,但却有着现代人的先进思潮,对谁都一视同仁,所以才深得民心,不过也可能是小时候过的苦的原因。
文殊自然不会把期望寄托在这些炮灰身上,今日之事,外面的百姓即使听不清楚,也只道百衣阁拒绝做北燕的买卖,这就够了。有时候认可度,路人感要比一时的风潮重要得多。
只是...文殊微拢着眉,一时口舌之快,没有人庇佑,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虽然这么想着,文殊还是走了出去,到了众人面前,人群正议论纷纷,猜测着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醉红楼的姑娘进店吧”,文殊偏头对王掌柜道。
“是,小的这就去”,王掌柜应声去了。
见到店内出来的人,围观人群人看看我,我看看你,更嘈杂了。
“请大家静一下”,文殊高声道,“我是逍遥店主文殊,百衣阁只售靖南衣物,恐与北燕有莫大差异,故只卖与靖人。今日售卖新品,大家愿意前来文殊感激不尽,特允前二十人优待二成,再五十人优待一成,有意者可携妻儿入店一观。”
文殊话音一落,大家再次议论起来,因为之前燕三皇子和庆王的事,大家终究是不敢妄动,这时候只需要一个领头的人,也就是托。
“这百衣阁尽是女人衣物,我们进去成何体统啊?”人群中传来略带稚嫩的、清亮的声音。
文殊笑了笑:“这位客官想是还不曾成亲?”
人群哄笑起来。文殊摇了摇头道:“客官的话,可是说错了,这其一,小店中也有男子服饰,只是向外展出的都是些女子衣物罢了;这其二,”文殊一顿,吊了吊众人胃口才道:“客官可不好瞧不上女子,且说客官也是由女子生养,岂不知,女子生产是要在鬼门关巡过一圈,有时更是以命换命。何况,男儿在外面大展拳脚,追名逐利,这后院却是女子安定下来,才让各位没有后顾之忧。女子在身后管着家,念着佛,日日穿针引线,才好叫各位在外安心做事,这般真善真心之人,怎可不善待之?这衣物虽不值什么,却也可见客官的心意呢。且客官买给自家夫人,自己不也赏心悦目,此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你说的对,我娘这年劳累,那我给她买上一身,也尽尽孝心”,那清亮的声音隐隐带着些哽咽,少年的模样让人心疼,众人慌忙让开路来。
文殊眼中闪过笑意,竟然没发现,这知书还是个戏精。
少年就是文殊招的托,知书。
法不责众,有人带了头,众人胆子就大了,三三两两开始进店,携着妻儿的人更不好意思离开。
文殊站在门前看着门庭若市的场面。女人的钱好赚这是古今来的常理,他特意准备这一番话其一是为了提升女子的好感度,其二是一番奇特的言论会让人记得很清,百衣阁要的不是利,是名。
文殊给它的定位主要作用不是挣钱,是收集政治方面的最新消息,好叫他对政做准备。文殊打算把百衣阁做成奢侈品店,在贵妇圈打响名声,走秀的青楼姑娘虽让那些贵夫人瞧不上,但见漂亮,又想留丈夫心的人,多半还是会私下来买的。
等再发展发展,名气大了,走秀也就不必要了。到时连锁一家小店,把平民和贵族分开,会更让上京官圈自持身份的夫人感兴趣。走秀姑娘身份的负面影响总会淡下去的。
等围观的人散开,一番折腾下来,文殊娇弱的身子也有点受不了,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就办正经事,正待要走,忽被人叫住。
“文公子”,一道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文殊眼中闪过讶异,他来这一年,除了家里的人,还没有人这么礼遇的叫过他。文殊回身,却见四五个手执纸扇,头束青带,身着长衫的文人,这几位看着略微寒酸,其中有几人神情鄙夷,略显清高,叫住他的那人倒是少有的和煦谦逊。
“几位可有事?”文殊好奇的问,习惯了被冷遇,他也不气愤,只是因为上学时背古文背的欲生欲死,他对文人墨客还挺敬畏的。
“文公子大才,不知文公子这些牌匾,可有意售卖?”
文殊闻言挑了挑眉,往周围看了看。牌匾一共五个,四个分挂在T台两边,还有一个稍大的,挂于T台尽头。文殊是不想卖的,这东西是可以反复用的,而且他脑子里的诗词是有限的,但这些人说不准对他名声有利,以后也可能立于朝堂之上,他想结交文人,总不能这么孤高。
想了想,文殊笑了起来,这一笑过于畅快,出尘如芙蕖初绽,颜色如春日桃花,几个文人均是一愣。
“几位都是腹有诗书的大才子,能看上这些诗词是殊的荣幸,殊怎敢以银钱辱之。只是这些东西,小店还有用处,唯有那么一块能闲适出来,殊见公子面善,便送于公子。其它公子若还有意,殊愿默与公子,望公子不嫌弃才好”,文殊拱手淡淡道。
“我也与几位一样便好,有劳文公子”,谦和的文人连忙拱手。
文殊没敢让知书出来,以免这些才子觉得他为人奸诈。这几人都是准备秋闱的学子,最小的也比文殊大五岁,便是谦和的那位,姓吴名湛字子清,文殊仔细想了想,原书中好像没提过这个人,就没怎么在意。
这几人倒是有一个他听说过,一个一脸清高用鼻孔看人的青年,江敬文,字仪。永安六年的状元郎,顾逍的忠实拥护者,未来的户部侍郎,不知道未来原主的外祖父会发生什么。文殊对江仪笑了笑,打算有机会好好结交一下。
他亲自去取了笔墨来,在T台上写了起来,很快周边又围了一群人。他小时候学得是瘦金体,经过这一年的练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