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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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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拿出傍晚时剩下的一块面包,而他这次凑近了些。

艾德的老师曾说过他有种独特的勇敢,面对人类时的沉默与安静似乎都在面对强大未知的生物时走到了另一个相反的极致。

他对这个生物抱有好奇,而自从那次治愈之后,甚至包括更多他确定承认的,对于“亡灵造物”的善意。

于是,他将手伸进了铁笼里。

如果其他骑士看到这样的场面,会把他当做疯子,或者,可能,知道艾德勋爵放弃继承权的人,早就认定他是个疯子。

但他对此反应平平,“亡灵造物”撑起身体,艾德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麻痒,那是一种异常冰凉的触感,“它”的手划过他的,取走那一块面包。

艾德突然露出一点笑意,只可惜光线昏暗,巴塞洛缪无法辨别这位总显得寡言而沉默羞涩的青年是否因为他接受了他的水与食物而感到满足。

巴塞洛缪把这份善意归因于那个随手的治愈魔法,那个传送卷轴太脆弱,为了保证足够多的骑士能被传送,活着离开那片土地,他耗费了大部分小心积攒起的元素之力,剩下的一点却也足够治愈青年身上的伤口,却对巴塞洛缪他自己的痛苦无能为力。

他仍旧能感受到奥罗拉的气息,在骑士团到来之前,奥罗拉已经隐藏起自己,他相信女孩儿的能力不会使她自己陷入危险,即使这位青年身边的那个少年,有着魔兽的血统。

是的,魔兽,森蛇与银鹰的血统。

奥罗拉能感受得到,所以他也有所察觉,只是这群信仰光明忠诚勇敢的骑士们,却没有一个人意识到,他们身边隐藏的恐怖魔兽才是保护他们的力量。

男人仍旧没有离开,他认真地接手了看守的工作,巴塞洛缪感受到一点点暖意爬上他的手心,他低下头,一点点黯淡的绿色,顺着铁笼,缓缓流向他的身体。

木系治愈术。

艾德曾学习过治愈术,即使相比光明元素,木系元素之力的治愈效果往往事倍功半,但他的元素之力恢复地很快,在传送之后他的元素之力枯竭,甚至无法清楚地意识到“亡灵造物”对他施与的治愈术来自何种元素,但是这不妨碍他想要回报“它”的帮助。

一片叶子在巴塞洛缪的手心展开,一阵疼痛却骤然袭来。

巴塞洛缪突然倒下勉力支撑的身体,喉间发出微小却痛苦的声音。艾德迅速意识到了这点,并立刻停止了元素之力。巴塞洛缪的疼痛便停止了

剩下的整夜,艾德慢慢坐下,身体斜靠着铁笼,即便在巴塞洛缪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距离,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

巴塞洛缪没有强撑,意识很快沉入了黑暗。

第80章 诅咒季节

阿芙拉怀抱着奥杜公国特有的纯种海拾兹猫,银色的毛皮,碧色的猫瞳懒洋洋地半阖着,偶尔用粉色的鼻尖蹭一下主人白瓷一般的手臂。她一身黑色长裙,裙摆薄纱层叠,层叠中,宝石组成的点点碎光在走动中如波浪般涌起,戏剧开场前,在正厅四处走动攀谈的贵族女孩们默默记下这样的款式,吩咐女仆连夜找好设计图,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遇见这样漂亮的礼服。

光明教廷第七骑士团离开时,正是贝拉米亚斯花的花期,按照往年的惯例,持续几天的雨水过后,阳光变得慵懒而温和,贵族少女们正好可以穿上繁复华丽又不厚重的礼服,舞会可以露天举办,花园的温度恰好适合幽会。人们品尝着密德尔顿郊外庄园的美酒,偶尔谈论着今年缺席的骑士团贵族成员们。他们早已习惯连日的舞会,衣香鬓影与酒液摇晃中交换的信息,精致的高跟鞋或长靴包裹下疼痛的双脚,每一个舞步与每一次出门前与礼服搭配的首饰都是他们的战场,偶尔的新面孔与陌生人的攀谈都会是竞争的信号,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以此维持家族在上流社会的生存与荣耀。

因此,他们的生活总是跟随特定圈子的引导。

她嘴角挂着矜持虚假的笑意,脖颈每一次颔首与扬起的姿态都恰到好处的优雅,这是奥杜公国的女公爵的标志。她注意到许多人的头饰和礼服上带有雪白的羽毛,巨大,柔软,光顺亮丽的纯洁羽翼,点缀在发间或是宝石的簇拥之下,在他们交谈行动间,微微摇晃,当他们离开第一层拥挤的环形大厅走上二楼或者更高的独立席位时,便将平民们嫉妒的目光抛在身后。

这是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他们信仰的中心,格外偏爱白色的羽毛。

于是,城中的店铺运来大陆上各个魔兽珍禽的羽毛,每一支都洁白如雪,像密德尔顿大教堂塔楼的圆顶,昭示着大陆的信徒们对光明与信仰的忠诚。

她刚刚结束和女伴们关于切斯特顿新流行的刺绣图案的谈论,剧场大门处引起一阵骚动,骑士们铠甲碰撞与长靴落地的声音整齐地响起。她微微一笑,怀抱里的海拾兹猫轻盈地跳下,在女伴们温顺退开的动作后,独自迎上前去。

她听到突然变得愈发噪杂的议论声,然后在那人银色长袍进入视线后,又突然变得安静。

埃泽瑟尔·都敏二世教皇。

众人如鸟兽般依次散开,为他留出宽敞的道路,年轻的贵族们脱帽俯身,亲吻他的袍角。如果说埃泽瑟尔的任性使得教皇关于避世的□□止于此代,主教们对他放纵的不满也不止于一日,其他信徒们一面在茶余饭后小心谈论着他的不羁傲慢,但同时却也热烈追逐着他在公共场合的每一次出席。

“尊敬的教皇陛下,光明伴您左右。”

阿芙拉此刻的笑容克制而又温顺,微微敛眉颔首,额前滑落一缕栗色卷发,她伸出右臂,礼仪得当地接过教皇仅做装饰的权杖,人们扫过她纤细的手指,墨绿宝石,银色底座镌刻着侧身的海拾兹猫族徽,是奥杜公国王室的象征。

埃泽瑟尔轻笑时,嘴角有斜斜勾起的弧度,这对一个教皇来说太放肆了,但谁会在意呢,他过于浅淡的五官,使得这张面容不带有宗教画中的悲怜,只显得冷漠孤高。

因为周身繁复华丽的佩饰,修长的双腿踩在镶嵌着未知魔文的暗色长靴里,包裹在拖地银色长袍下的身形却并不粗壮。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女公爵身上停留一会儿,仅抬起右手,在他美丽信徒的额顶虚扶一瞬。

“愿光明祝福你,阿芙拉公爵。”

阿芙拉陪伴着年轻的教皇走上最高处的观剧席位,有女士们轻抬起华丽的扇子,遮住唇间泄露的妒意,但没有人敢于同一位公爵争抢这份殊荣,即便她会在宴会中与她们谈论大陆风物,宝石珍馐,但在这一刻,血统在出生那一刻便决定每一个人站立的位置。

第七骑士团一度是光明教廷的利剑,骑士的骄傲,他们立誓守卫光明,忠诚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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