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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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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命。

可夏槐丝毫不畏惧,对着他的枪口,义无反顾地前行。

看着这个夏楠一生中认定的最重要的人,向昱新这个扳机迟迟没扣下。他发出最后警告:“你是夏楠的哥哥,我不想杀你,你别逼我开枪!”

夏槐对向昱新却只有恨意,如果现在枪是在他手上,他一定开枪开得毫不犹豫。

夏槐坚定地说:“夏楠是你害死的。”

“我害死了夏楠?那你呢?你知不知道,夏楠这一辈子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这些年,你哪怕多关心她一点,她也不会过得那么痛苦!要不是你对她的冷落,要不是你们母亲对她的不信任,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向昱新字字带恨,他将恨意全数倾泄在夏楠这不负责任的家人身上。

“向昱新,你没资格说这个话。”尹舜打断他憎恨的情绪,厉声告诉他,“夏楠过去犯下的错误在法律上本可以无罪,她就算被捕也能免去刑罚。但是她偏偏不走运遇见了你这个毒贩,是你把她带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让她死在这样的地方!”

“你闭嘴!”向昱新被激怒,枪口转向尹舜,一枪正要开去。

突然,一股巨大的污流从正前方冲来,来势之猛,让他们避无可避!

夏槐只觉眼耳口鼻蓦地被灌进一大股呛人的脏流,身体一下子被这勇猛的水流冲走,秋立志那声大喊的“儿子”转瞬便被淹没在“洪流”中。

来势汹涌的猛流将尹舜和夏槐冲进右方排水道,尹舜喊夏槐的名字,死死抓住夏槐的手,把他拉出水面。

浮出水面后的夏槐吐出一大口污水,呛得咳嗽连连。

现在是下午三点,威斯汀酒店正在大排水,这场排水将会持续一个半小时。水流迅猛湍急,水面高升,尹舜和夏槐被困在这条狭窄的水道里出不去,短短时间内,水面已上升到他们胸前,不到十分钟,这些废水便会填满所有水道,到时他们必定被淹死!

水流声在耳旁喧杂不断,尹舜拉着夏槐的手说:“顺着水流游!”

二人顺着湍急的水流很快便被冲到底,然则水道尽头是一个铁栅板,水出得去,人出不去。

水面越升越高,他们求生的时间急剧缩短。

尹舜抬头一望,惊喜地发现,上方有个圆圆的被堵住的出口。

“上面是井盖,你上去把井盖顶开!”尹舜抱住夏槐的腰,将它托上去。

夏槐尝试双手将井盖撑出去,却怎么都撑不开井盖:“污泥把井盖堵死了,打不开!”

“再试!”

夏槐又捶又打,然而井盖依然纹丝不动。

水流速度越来越快,尹舜双脚已离开地面,尽力往上蹬着。五秒后,水已淹到尹舜的脖颈,十秒,下巴。

夏槐心急如焚,忽地,他想起一样东西,尹舜送给他的那条项链,达摩克利斯之剑!他在脖子上摸出这把小剑,快速地将井盖边缘的污泥凿下。

三十秒后,水已彻底将尹舜淹没,夏槐一边焦急地喊他的名字,一边用力撑打井盖!

在污水抵达夏槐下巴之处,终于,井盖松动,被夏槐撑开,空气和光明瞬间注入。

夏槐迅速从井盖口爬出,趴在井口旁,伸手在污水里捞着:“尹舜!尹舜!”

抓住尹舜的手后,夏槐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将尹舜拽出来。

尹舜被拉出井盖,面无生还之色。夏槐急了,将他平放在地,一边对他进行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一边喊他名字。

“尹舜!你给老子把眼睁开!”最后一下,一拳重锤。

尹舜一口污水呕出来,手撑在地,连连咳嗽。

夏槐一口气松下,躺倒在地。

俩人浑身脏兮兮,倒在地面上喘着气,总算是逃出生天。

第六十章

向昱新和秋立志父子俩大难未死,侥幸找到出口逃出。

出了排水道就是水渠,水渠上面是大路。

向昱新扶着秋立志爬上大路,大路上杳无人烟,向昱新暂松一气。

向昱新以为他们已经逃过此劫,想着回香港养精蓄锐,几年后再回海岛市报仇。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起,他就听见安静的大路响起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抬头看去,空无人烟的道路渐渐出现成群的特警,他们持枪与防爆盾冲至,在距向昱新、秋立志十米远处的地方停下,一杆杆彪悍步枪对着他们。

向昱新双眼一瞪,下意识寻后方退路,却见身后,同样逃出排水道的易清决和白泽廷互相扶着对方,向他们逼近。

身右,无处可行的水渠。

身左,尹舜和夏槐正从不远处走来。

这四个人虽已体力不支,身形不稳,但眼神仍旧凶狠,带着势必捕获犯人的决心。

绝望霎时四面八方涌来,向昱新像是一具被抽空灵魂的干躯,伫立原地不动,身体一寸寸地发凉发冷。

他们已经走入绝境,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特警在等待他们自首。身后的易清决让他们最好现在回头,不要一错到底。

秋立志咳嗽过后,发出一声叹息,嗓音沙哑虚弱地说:“儿子,投降吧。我们跑不掉了。”

向昱新目光呆滞许久,麻木地转过头,望着秋立志,惨然自嘲地一笑:“爸。”他喊了秋立志一声,唇瓣动了动,说,“其实妈死前……已经原谅你了。”

讲完这话,向昱新猛然把秋立志推开,在秋立志倒地后,向昱新举起手枪,枪中最后一发子弹朝特警队开去。

只0.1秒,无数枪声骤发,百来颗子弹在同一时间内,悉数穿过向昱新身体,一发不偏。

血花在这具充满邪罪的肉体上开溅,让人惊讶的是,这么恶贯满盈的一个人,血液竟也是红色的。

向昱新血淋淋地倒在地上,身上千疮百孔,浑身淌着血。他张大眼盯着天上的太阳,身体抽搐着,十几秒后,便不动了。眼睛至死未合上。

“儿子!儿子!”秋立志从地上爬过来,跪在向昱新的尸体旁,撕心裂肺地哭,当真悲痛至极,一声声“儿子”逐渐叫不出来,哭得仿佛要呕出五脏六腑。

气氛被他的哭声震得分外悲凉,可前前后后的人,默然望着,心情虽不见多轻松,却无一人感到同情和惋惜。

即便是曾最富善意的夏槐,此刻也不生任何怜意。

没多久,法医来拖走向昱新的尸体。收尸的法医发现向昱新手里攥着一根类似根茎的植物,大概是花茎,只是又烂又脏,看不大清了。

易清决来到秋立志身边,冷漠地给他戴上手铐,将他抓起。这个曾说过正义必定要战胜私欲的人,终于在今天因私欲而一败涂地。

一场“战役”的终结令夏槐筋疲力尽,他身子后倾靠在尹舜肩上,闭上了双眼。尹舜任他靠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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