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与柴胡碰个正着,两人皆吓了一跳,急忙拉开距离。
“胡哥?你,你跟着做什么?”小梅一边伸手拭泪一边嗔怪。
柴胡一本正经问道:“娘娘腔,那个云鹤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竟然能让你伤心成这样。”
欺负这词,一词多义。小梅满心皆是此事,故以为柴胡都知情,泪痕未干的脸立刻尴尬起来,狡辩道:“哪有谁欺负我?”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还想骗我。虽然平时我是五大三粗,可也还是有些察觉的。”柴胡真得承认他这是单纯的以为小梅被“欺负”了,以他的脑筋还真是想不到那些地方去。可是小梅当局者迷,信他明白了真相,难得他不取笑自己,心里忽感暖暖的。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出气。”柴胡气势磅礴。
话刚完,小梅整个人就靠了上来,倚在他胸膛上,啜泣道:“胡哥,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我以为你会耻笑我呢……”
柴胡极其不适,只觉得浑身像虫咬一样,连忙去推小梅,可小梅搂得他有些紧,不用力根本推不动,看小梅哭得如此伤心又不好真的撇下他,只得任他靠着,柴胡笑笑,不知说什么好,胡乱讲一通:“嘿嘿,娘娘腔,虽然平时我是爱跟你作对,可我还是个有良心的人不是。那个云鹤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出气的。”
“嗯。”小梅狠狠的点头。柴胡强忍着这种与男人搂在一起的不适,正要说:你起来行不。却听得小梅说了个什么词?强。暴?他没听错吧?又细细想了想,好像没有听错,娘娘腔就是这么说的,强。暴,云鹤?顿时激动无比。“你说啥?”大呼一声。推开小梅,不可置信,“你,你,那个,被……云鹤?你……”苍天,一个雷劈醒他吧,他真是不敢相信,竟有这样的事。
小梅见他这么大反应,方反应过来此前柴胡并不知情,居然是自己给抖了出来,顿时尴尬不已,脸颊涨得绯红,不给柴胡追问的机会,迅速逃离。
柴胡在后面追问:“娘娘腔,你给俺说清楚,到底咋回事?”
☆、(十一)
小梅和柴胡回去时天色已晚,饭菜早已上桌。
离歌笑同云鹤已先用上,两人喝酒聊天甚是欢快。
好酒好菜,离歌笑似乎已忘了云鹤同小梅的事,跟云鹤聊起来:“想不到你就是云鹤,哎,你什么时候用这名字了?”
“出门在外总不能报上自家名号吧,这个最近想的。”
“看吧,我们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也断了。哎……”离歌笑一副可惜了的表情,长长叹了口气。
云鹤问:“什么线索?”
“人口失踪呀,几十个人呢。”
云鹤明白过来,不禁笑道:“怎么?你们以为我是幕后主谋?”想想又觉得不可思议,“呵呵,我这次是偏执了一点,可也不至于人人都要吧?”
离歌笑也陪着他笑笑,云鹤又道:“其实我这次是授皇上之命来与你们共同查案的,欢乐镇是入京的要地,可不能有什么闪失。皇上也是的,住在那杳无人烟的地方做什么?人口失踪案我早派人去查了,只不过目前还没什么消息。前几日我得到一消息,有几个人甚是可疑,那晚我邀贺小梅相见,发现有人在屋外盯着我们。”
离歌笑点点头,正声问道:“你跟小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情绪为何如此激动?”
云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犹豫不决,离歌笑安静的等着他答话。云鹤吞吐答:“其实,贺小梅他是中——”
“你们两个,太不够意思了啊?喝酒这事也不叫我。”柴胡的声音传来,打破云鹤话语。
柴胡见两人谈得甚欢,甚是不满,人还在几丈开外就嚷嚷,径自走过去,倒了一盅酒,尽数饮光,接着又是一杯,再一杯……
小梅更是看云鹤不顺眼,饭都不想去吃,离歌笑一再劝说,勉强留下。但正眼不瞧云鹤,也不吃东西,只静静坐着。
云鹤也不说话,端着酒杯,眼角的余光瞟瞟小梅,静静把酒饮光。
离歌笑看着众人,皆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率先打破了宁静,问道:“正在讨论你们去哪了呢。小梅,干嘛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一个疯子有些恶心而已。”说着眼光一扫云鹤,仇恨之意如刀似剑,凌厉至极。纵是云鹤再面不改色,心里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给离歌笑再说什么的机会,柴胡接下话:“这事我知道,说真的,王爷,连我都舍不得欺负咱家娘娘腔,当然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可是王爷你真的太过分了,就算你再喜欢他也不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不是?你知不知道他……”许是有些醉了,柴胡有些轻飘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还欲同云鹤动手,小梅急忙拉住他:“胡哥,你坐下,别去招惹他。”
云鹤虽不觉得心里有愧,但众人皆在场,柴胡又说得如此直白,加之小梅眼神凶狠,心里也总免不了藏有一丝不安。
离歌笑越来越觉得诡异,“到底是什么事啊?”
“还不就是他。”柴胡指着云鹤,“你问问他是怎么欺负小梅的?”
“胡哥。”小梅再次制止,柴胡却一把甩开他,嚷道:“那天晚上,就是他,对小梅下药,欺负了他的!”
在他再三追问下,小梅自是把一切和盘托出,云鹤如此无礼,他柴胡必然看不惯,何况还是对着小梅。就如小梅所讲,这一路他们齐心协力,同甘共苦,一起经历生死大劫,虽不至仰慕于他那般荒谬,但早已当几人是生死患难不可或缺的兄弟,如今兄弟受了委屈,他理应为他讲话才对。
离歌笑一脸诧异,虽然知道他们肯定有事,却不料是这么回事,云鹤给小梅下药,还如此强/迫?岂是君子所为?
三娘刚到桌边,端菜的手停在空中:这个大块头怎么就不知道克制呢,让梅梅如何是好?
柴胡抱怨不平显在脸上,一张脸不知是喝醉了还是生气,涨得通红。
云鹤尴尬不已,离歌笑脸带怒气看着他,云鹤解释:“我……我没有。”
小梅一言不发,转身离去。事到如今还狡辩。
三娘忙跟上:“梅梅。”
小梅同三娘走开,桌上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柴胡时不时拿眼睛看看云鹤,也不跟他讲话,只是愤怒的盯着他,静静喝酒。两杯过后也愤怒离去。
云鹤把目光从小梅离去的方向移回来已有一会,静静不语。离歌笑逼问:“说吧。”
云鹤目光闪烁,好一阵才道:“我邀他确实居心不良,我是想捉弄他,可是,我没想到后来……雨墨跟我说他中毒了,而她的解药不管用,我只能……我承认,我是有一些私心……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