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是苦的。

这个班主任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薛辰当时就在心里下了定义，爱摆架子，自以为是。

薛辰就更失望了，遇到熟人的那点欣喜都快被洗刷干净。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牧晖是全班第一，因为班主任让牧晖当班长。

“哪个是牧晖？”班主任敲了敲桌面。

牧晖站了起来，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了起来。

“你全班第一，就你来当班长吧。”班主任道。

可牧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甚至和班主任顶了句嘴，最后被班主任要求站到后面去。

牧晖很听话地站了。

可班主任的表情更差了。

接着班主任又点：“郑北川是哪个？”

郑北川？薛辰愣了愣，这名字怎么和郑南河的名字那么像对联？

郑北川很快一脸懵逼地站了起来，是牧晖一直苦着脸的同桌，不苦着脸的样子颇为阳光帅气，似乎还有小虎牙。

没齐曳好看。薛辰在心里想。

郑北川似乎也不想当班长，和班主任僵持不下，直到班上一个叫宁唯的女生站起来帮他们解围。

说真的，薛辰也见识过漂亮的女孩子，但他对女孩子似乎一直没什么兴趣，但是这个宁唯是真的让他眼前一亮的漂亮，利落的短发，非常漂亮的五官，有一种妩媚感又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飒爽。

嗯，也没齐曳好看。薛辰被惊艳了一下后在心里冷静地想。

班主任气得绿了脸，转身就走，班上才开始活跃起来。

薛辰转身看了眼牧晖，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搭话，不料牧晖先发现了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惊讶的神色，站起来朝他走去。

“我就看看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薛辰笑着摘下眼镜。

牧晖盯着他：“你变化挺大啊。”

薛辰也打量了下牧晖：“你也是，长这么高了。”

牧晖接着问：“你哥怎么样？”

薛辰点点头：“挺好的，你这几年呢？”

不料牧晖皱了皱眉：“除了我爸，一切都好。”

言下之意明显，因为我爸，都不咋好。

“话说回来，”薛辰压低声音，看向正在和另外一个男生看着这边小声议论什么的郑北川，“你同桌还是我熟人的弟弟呢？”

“同桌？”牧晖回头看来眼连忙收回目光的郑北川，“哦我觉得他挺好，数学好，应该聊得来。”

薛辰笑了起来：“我觉得你同桌可能不这么想。”

两人聊了两句，有别的班同学探过头让他们班叫几个男生搬书。

“去吗？”薛辰问。

牧晖点头。

两人一路上聊了会儿，薛辰言简意赅地说了说初二的事情，牧晖面无表情，但是语调愤怒地说：“垃圾，人渣。”

正搬书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郑北川和他的朋友，薛辰冲郑北川那边歪歪头：“走，去和你同桌熟悉熟悉。”

薛辰走过去冲郑北川道：“你是郑南河的弟弟吧？”

郑北川的脸立马变了色，俊秀的脸上露出惊恐惊讶以及“你想干嘛”的表情。

......果然和郑南河形容的一样，他和他弟关系诡异。

薛辰客客气气地说：“我是薛辰，你哥哥提过我吗？”

郑北川眨了眨眼，然后一脸“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你是齐曳的弟弟啊！”

说到齐曳，连旁边郑北川的朋友都惊讶了起来。

郑北川立马笑了起来：“你好你好，我对你哥可是非常崇拜啊。”

薛辰一弯眼角：“我会转告哥哥的。”

薛辰和郑北川很快熟稔起来，郑北川的朋友叫魏秋生，也很快地和薛辰聊起来，只有牧晖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还板着张脸，但只有薛辰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那个表情。

薛辰觉得把牧晖撂在一边不大好，就拍了拍牧晖：“我和牧晖也认识很久了，以前是邻居。”

突然把话题转到牧晖身上，郑北川连笑都不怎么真切了：“哈，是吗，那真巧，朋友一生一起走。”

魏秋生也打哈哈：“可不吗，牧晖我也知道啊，名人嘛。”

薛辰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只能笑笑，转过头看了眼牧晖，脸上居然开始阴沉起来。

？？？薛辰也有点纳闷了，怎么了这是？

等搬完书之后，郑北川和魏秋生和薛辰聊了两句就去给同学发课本了，薛辰转过头问牧晖：“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牧晖摇摇头：“没有，你刚刚叫他我才反应过来他是郑南河的弟弟。”

牧晖看着薛辰，眼里带了点无奈：“有一次他哥哥的小弟打我，我就还手了，当时我格斗没学多久力道用不好，所以那个小弟就被我摔进医院了，然后郑南河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和他解释......”

薛辰打断牧晖：“背法条？”

牧晖一愣：“你怎么知道？”

那位神人还真的是你啊？！

薛辰有点好笑地拍了拍牧晖的肩：“这事儿我猜全班都知道。”

牧晖眼睛睁大了一点：“我没和别人说啊？”

薛辰有点为牧晖的思考方式头疼：“但是不管是那个小弟还是郑南河都长嘴了啊。”

牧晖有些丧气：“我只是不明白我解释之后为什么郑南河更生气了。”

薛辰语重心长：“我相信你以后会明白的。”

“以后是多久？”

“......行了，该拿校服了。”

等书都拿好校服也拿好，全班人的包里手上都塞满了，薛辰都拿着有点费力，班上唯二不费力的似乎只有牧晖和宁唯。

等到放学的时候几个男生似乎想帮宁唯拿书套近乎，但是宁唯一背书包单手夹着好几本厚厚的书停下来看了几人一眼的时候，几个男生都沉默了。

“宁姐走好。”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几个男生和五星级酒店服务员送客人一样站成一排目送宁唯离开。

“力气真大，我应该和她谈得来。”牧晖在一边悠悠地来了一句，单手托着几本书，眼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