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喝到他们的喜酒了。”
霍逸廷抿了抿唇,脚踩油门,车子跟离弦的箭一样搜地一下窜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超过了沈让的车。
沈思然没有防备,短促地“啊”了一声,扭头看向霍逸廷的侧脸,“逸廷哥,你慢点开。”
霍逸廷没理他,兀自把车速开到最快。
暂时落后的肖恒不高兴了,连照镜子的心情也没有了,“老公,超过他们。”
沈让道:“他们开他们的,我们开我们的。”
“霍逸廷这是在挑衅,挑衅懂吗?你不开我来开。”肖恒作势要跟沈让交换座位。
沈让无奈:“别动,坐稳了。”
说罢,沈让把油门踩到最底,跟霍逸廷上演了荒野飙车的节目。
凭借着丰富的开车经验跟良好的心理素质,沈让成功超了霍逸廷的车,虽然霍逸廷跟条尾巴一样紧追不放,沈让还是稳稳甩开了他们一段距离。肖恒把车窗摇下,探出脑袋,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对着霍逸廷他们比了个中指。
霍逸廷见状,心里怒火更甚。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沈思然面色发白,捂住嘴唇,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我难受。”
霍逸廷充耳不闻。
偏偏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车抛锚了。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会塞牙,霍逸廷低咒了一声,用力砸下方向盘,眼睁睁地看着沈让的车子离他越来越远,最后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他的视野。
肖恒志得意满地收回了脑袋,跟沈让道:“霍逸廷的车子好像出故障了。”
沈让“哦”了一声。
下一瞬电话铃声响起,沈让瞄了眼手机屏幕,果然是霍逸廷打来的。他接起电话,电话里很快响起霍逸廷的声音:“沈让,我车坏了,你载我们一程,我一会儿公司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抱歉。”沈让语气淡淡地道:“我车小,坐不下那么多人。”说完,他啪的一声掐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霍逸廷气的摔了手机,表情恐怖狰狞,咬牙切齿地道:“沈让,你给我等着。”
沈思然一脸的无动于衷,道:“打电话给维修公司吧。”他厌烦了霍逸廷的阴晴不定,现在没有心情再哄他这个大少爷。
霍逸廷瞪着摔碎了屏的手机,语气很冲:“你打吧。”
“我手机没电了。”
霍逸廷:“……”
怒火转化为惊愕,他赶紧捡起手机,手机已经关机打不开了。
***
沈让跟肖恒回别墅后,重新跟肖恒约法三章。
第一:晚上不许爬床。
第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许肖恒化那鬼一样的妆容。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不许勾引他!
肖恒默默把涂了指甲油的手指藏起来,问:“还有呢?”
沈让:“别的我还没想好。”
肖恒暗自嘀咕了一句:“不让我化妆,这不是要我命么。”他自知扮女人接近沈让这一点有错,也不敢像往常那样嚣张。
沈让危险地半眯起眼,“你不愿意?”
肖恒赶紧否认:“没有。”
至于床还是要爬的,只是这次沈让学聪明了,在知道肖恒想睡他后,无论肖恒怎么诱.惑他,他都意志坚定,不为所动,努力把肖恒踹下床。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三天过去了。
这三天,肖恒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每次逛街回来,总能看到有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还发现有人在跟踪他,次数多了,肖恒意识到这里不安全了。
他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离开的前一晚,他亲自做了一桌好菜,打算跟沈让好好告个别。沈让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当肖恒开窍了,总算知道怎么讨好男人了,便勾勾唇,道:“我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讨好的。”
肖恒没化妆,皮肤细腻没有一丝毛孔,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整个人白的能发光,而跟他艳光四射的五官相反,他的眼神澄澈透明,“我知道。”
看着肖恒不像以往那样嚣张跋扈,沈让疑惑地皱皱眉,“你怎么了?”
肖恒一本正经地道:“我在红酒里下了春.药,一会儿你就会欲.火.焚.身,主动投入我的怀抱。”
噗——
沈让把嘴里的红酒尽数喷出。
这次肖恒早有准备,提前将放在一边的报纸挡在身前。
沈让一边咳嗽一边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悄悄挪动了下身体,看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毕竟肖恒这厮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卑鄙无耻下.流的事情。
“哎呀。”肖恒恢复正常,捂着嘴巴跟沈让抛了个媚眼,语气十分的遗憾:“真的好想睡你一次。”
沈让抽了纸巾擦擦嘴,道:“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我睡你。”
肖恒琢磨了一下可行性,还是不能忍受被压,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要不咱俩互.攻好了。”
沈让:“做梦。”
“我就开个玩笑。”肖恒笑嘻嘻地道:“就算我接受,陈子骁还不削了我。”只是他还真舍不得这个男人呢。
沈让哼哼。
当时他哪里知道,就算他以后改变主意想互.攻,人家也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沈让喝着小酒,吃着美食,愉快地度过了今夜,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他有点口渴,叫了肖恒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他揉了揉眼睛,起床到客厅倒了杯水,喝水的时候,目光掠过了肖恒紧闭的房门。
以往肖恒要早起化妆护肤什么的,今天都八点了居然还没起床。
沈让觉得奇怪,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餐桌上的一封信封吸引了他的注意。把水杯放下,沈让撕开信封,把信纸掏出,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大字:我走了,勿念。
肖恒虽然娘了点,字写得倒是端正有力。
沈让捏着信愣了一愣,一时不明白肖恒写得走了是什么意思。
大厨将热气腾腾的早餐端上来,沈让收起信封,问:“早上有没有看到肖恒?”
“看到了。”大厨道:“我看到他拿了个行李箱走的。”
“哦。”沈让顿了顿,轻声道:“我知道了。”
等到大厨离开,沈让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衣帽间,有客厅那么大的衣帽间里,仍然堆了很多肖恒的东西,这次肖恒走的匆忙,很多心爱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
沈让怔怔地想,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沈让不是个喜欢伤悲春秋的人,抹了把脸,重新回到了餐桌旁坐下,慢吞吞地用着精美的早餐。耳边没了肖恒的聒噪,真的有些不习惯,沈让埋头默默喝着粥。
半晌,安静的客厅突然响起沈让的一声暴怒:“操,没良心的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