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壁的房子,中间应该有街路,这些房子都破旧了,多年烟熏的迹,遮没了当年的美丽。沿路听见断续的歌声,有的是从沿河的楼阁里传来的,有的是从河上船里飘来的。歌声经了微风的吹漾和水波的摇拂,袅娜着到夏佳耳边的时候,让她觉得已经不单是歌声,而混着微风和河水的密语了。
等到了目的地,小妹将船靠岸停稳,这才让夏佳下船。
“这是给你的钱,拿着。”夏佳将钱递给小妹。她并没有问价钱,不过这钱只会是多而不会少。
“谢谢姑娘了。”小妹也不推辞,接过钱放在口袋里。她并没有立刻划船离开,而是目送夏佳沿着正确的路走远了,这才撑船离开。
上午十点钟,夏佳已经站在离绪雪家不远的街道上。
她将手伸进了口袋,手上竟产生了冷漠的金属感觉。她心里微微一怔,手指开始有些颤抖。她很惊讶自己的激动。然而当手指沿着那金属慢慢挺进时,那种奇特的感觉却没有发展,它被固定下来了。于是她的手也立刻凝住不动。渐渐地它开始温暖起来,温暖如嘴唇。可是不久后这温暖突然消失。
那是一个蓝钻戒指,它的颜色甚至让此时蔚蓝色的天空相形见拙。这是夏佳让妹妹专门从香港寄过来的,她已经做好了一切自己能做的准备,希望这次能让绪雪戴上这枚象征两人未来感情的戒指。
此刻,她的视线里出现了飘扬的黑发,黑发飘飘而至。那是绪雪走到她近旁。绪雪在没有前提的情况下突然出现,让夏佳颇觉惊慌。明明是她一直以来追逐的身影,可是此刻绪雪像一片树叶似地突然掉在她面前时,她竟只是有点惊慌罢了。远处传来一阵孩子的嬉闹声,夏佳回过神来,发现绪雪根本就没有出现,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同时她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有点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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