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在这儿继续活受冻?左右陛下的旨意是弄死这行刺綏王的野种,扔这儿,冻也该冻死了。”
鹅毛大雪将那仅有的几串足迹层层遮盖,这偏殿的一角似乎已是普通地不能够再普通。一只灰色的鸟儿停在屋脊上,偏了偏脑袋,斜着眼将那不远处地上泛着些鲜红的东西瞧了又瞧。扑棱两下翅膀,稳稳地落在那一坨红色的冰渣上,踏着雪,弯钩似的鸟喙将那冰渣啄了又啄。冷不防地爪下有什么一抖,破雪而出,它惊恐地展翅高飞,余光却瞥见那吓着自己的东西,仅仅是一只苍白泛紫的小手。
那小手方抬离雪地还不及半寸,便又倏然掉落。停顿了片刻,再度抬起,这次好像是抬高了许多。只见那已不似人手了的紫色小手,费力地向前伸了伸,再度掉落,半晌没了动静。许久,另一侧的雪中,才钻出另一只的手。就这样,两只紫手,一前一后,一抬一落,一寸寸,一毫毫,向前挪;带着那鲜红的冰渣,带着那沉重的雪坨,一点点地,似不知冷,似不知倦地向前挪;挪向那算不上远的偏殿,挪向那生命的最后一缕希望之火。
时间流逝得很慢,可天依旧是暗下了。雪未停,风未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小小的一团红白相间的冰渣,终于挪进了室内,尽管,不知是死是活。
。。。
画面陡转,让人无暇思考,无暇感叹。
炙热的阳光灼烤着大地,让人生不出汗,让人呼吸拥塞。这里,似乎是个一望无际的平地,在阳光的折射下,远处泛着波纹,地面散着热气。隔着鞋履都在烫脚,隔着衣衫都被灼烧。无风,无水,很热,很干,与方才那冰雪相比,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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