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狗。”
罗野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几步,别过头狠狠的瞪了周劣一眼,才走的。
现在只剩下二人。
周劣看着她清冷的背影,嘴角上扬,语气极淡,“你不来,我就打赢他了。”
孟迹转过身,朝他走了几步。
那张漂亮的,让他过去两年里魂牵梦绕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撩拨,“你打赢了又能怎样?”
周劣半眯着眼。
“取代他,当你的狗。”
她嗤的一笑,“周劣,你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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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劣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
“阿宥。”
是周慧秀。
对于他怎么到这来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刚想说什么,手上一痛。
他垂眸,只见一个女护士拿着针头,而他手背上已经出血了。
女护士又试着扎了一次,还是没扎进去,倒是血越来越多。
女护士有点紧张。
看来是个实习生。
周慧秀有些气愤,大声嚷嚷,“你会不会找血管啊?我儿子的手都扎肿了!”
“阿姨,对不起,我……”
二人吵的周劣头疼,他坐起身,下了床。
“阿宥,你去哪?这液还没输呢?”
周劣听着周慧秀追上来的脚步,不耐烦道,“别跟着我。”
周慧秀停住了脚,她看着周劣的背影,越来越不懂他这个儿子了。
余晖洒在操场上,金黄一片。
周劣单脚撑着台面,另一只脚悬着坐在操场的主席台上。
“周劣!”
张樊背着余晖朝他跑来,然后在主席台下扔了一听雪碧给他,自己双手撑着台面,手一撑,侧身坐在了周劣身旁。
“你搞什么鬼,头就像包了个粽子一样。”张樊第一次见这样的周劣。
他嘴角裂了,额头上被缠着绷带,能看到丁点血迹。
从张樊这个角度看他,完全看不到半点惨,反而浑身透着股野性。
这丫的还越长越帅了。
张樊是周劣干妈的儿子,两人打娘胎就被强迫“拜了把子”。
他是很不喜欢周慧秀,因为她总是安排着周劣的人生,周劣那会儿小,就听着,可张樊看得出初一后的周劣一直在压抑着心里的情绪。
所以,周劣成这样和周慧秀脱不了关系。
“一会儿去打乒乓球?”
这是以往他发泄的方式。
“不去。”
张樊向上抛易拉罐玩,“那你想去哪?”
“酒吧。”
“啪”
张樊手一顿,易拉罐直接掉到了地上。
他不可思议看着他,这可不是他认识的周劣。
“你这是要逃课啊?”
周劣看了看表。
18:30
他直接从主席台上跳下去,笔直的往前走。
“喂,你等等我!”
张樊拍拍屁股也跟着去了。
第4章
Vestige
遗迹。
是华梦街的一家酒吧。
也是孟迹名下仅剩的资产。
孟迹从二楼走了下来,沿路遇到的服务生,都唤她“迹姐”。
今天她上配高腰黑色吊带背心,下穿低腰牛仔裤,刚刚好露出她纤细的腰来。
她腰上三条刀疤和马甲线凹进去的部分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基本察觉不出。
她微卷的头发下垂在两肩。
深邃的锁骨上挂着一条极细的银项链。
走到吧台前,她要了杯教父。
看着威士忌和杏仁利口酒经调酒师之手,融合成褐色液体在古典杯中与冰块碰撞生花。
她垂眸,指腹在杯口摩擦。
酒吧里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社会上的人。
五彩斑斓的灯光,性感的舞女,文雅的酒保,台上切歌的DJ,瞬间将酒吧的氛围推向高.潮。
周劣和张樊换了一身休闲装就找了个偏僻的两人卡座坐了下去。
酒吧里太吵了,张樊皱眉的看着那些疯狂呼喊的人。
这时,一个服务生走到他们面前。
服务生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问,“需要点什么?”
“一打啤酒,百威的。”张樊道。
张樊来过一两次酒吧,觉得太吵了,他一般想喝酒都是自己偷偷买一打啤酒回家喝。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走了。
这时,张樊手机亮了,他一看是他妈打来的,慌了,给周劣指了指备注,猫着腰往厕所间走。
周劣呆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拿了一打啤酒来,然后又看了眼他,才走的。
周劣拿到酒后,直接往嘴里灌,喉结上下滑动着,形成优美的线条。
“啪”
他猛地将酒瓶杵在桌上,瓶中还剩三分之一,他眼中发红,因为喝的太猛,小喘着气。
不远处的三人卡座里,两个男人盯着周劣看了一会儿。
其中一个穿黑T恤的男人揉了揉鼻子道,“这男的眼生,应该是第一次来。”
另一个摇着酒杯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笑的邪肆,“兄弟们,来生意了。”
纹身男招来服务生要了杯鸡尾酒,然后从小塑封袋里抖了些白色小碎块进入杯中,见小碎块化开,他冷笑着起身朝周劣走去。
孟迹的手拐肘撑着吧台,手拿着古典杯,眼前是灯火璀璨的世俗。
她看厌了。
一个服务生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说道,“迹姐,有生客。”
听后孟迹看着他,“人在哪?”
服务生抬手指了指靠边的卡座。
一个穿着白T恤的男生就坐在那,他时不时的拿起酒瓶往嘴里狠灌。
酒吧里的冷色调灯光透过薄薄的烟雾,给这小子染上了一层清冷勿扰的模样。
她冷笑一声,却见一个男人走到了周劣身前。
她顿时变了脸色。
酒吧里每个人的底细她都清楚。
而这个人,是个瘾君子。
“送一杯教父过去。”孟迹说完后,便只身上前。
“兄弟,你第一次来吧。”纹身男自来熟般的就坐在了周劣身边。
周劣抬眸,双眼发红,带着阴沉的戾气,像是在警告他。
纹身男一愣,但随后笑了笑,“你不用紧张,我是这里的熟客,连老板娘都是我女人,我帮我女人招待好每一位生客,”然后他把一杯鸡尾酒放在他面前,“每位生客只要喝了这杯酒,大家今后都是兄弟了。”
都是兄弟了。
这话在周劣耳边萦绕。
他缓缓的看着那鸡尾酒,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酒吧里陌生人给的酒,不是掺了迷药,就是毒品。
纹身男笑的一脸肆意,“快喝吧,等会儿哥我带着你玩。”
周劣脑袋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