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自己悟的吗?”
小师傅笑容不变,回道:“施主说的那是明清师兄那支的菜谱吧,那是因为之前有个师叔祖比较严格,让他们看画的菜谱做出一样味道的斋菜,说能更好精准拿捏味道,传下来就成那样。但我们其他人做菜都是去看前辈们留下的菜谱。”
云卿卿如被惊雷劈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许鹤宁把愣愣的小妻子带出厨房,她站在阳光下片刻,转身用脑袋抵着他胸膛一瘪嘴:“我这算不算被耍了?”
她跑了几年,每回都诚心诚意,结果是自己钻了牛角尖,反倒一叶障目。
他搂着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憋得脸通红。
嗯,这世间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云卿卿把他吃得死死的,明清却把她给降住了,然后还一拍屁股潇洒走了,留下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真相。
“乖乖,夫君带你去看菜谱。”许鹤宁拍拍她背。
明清对云卿卿的打击不小,但受伤的心灵好歹被那满满一书架的菜谱给抚平伤痕,从觉明寺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恢复心情,已经开始盘算后天给祖父怎么祝寿。
两人下到山下准备骑马回城,柒儿却是骑着马急匆匆赶了过来。
云卿卿见到他,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皇帝还真的传召许鹤宁了?
但柒儿是给许鹤宁送了封信,神色极不好的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许鹤宁拆开信,看了几行,脸色也变得阴沉。
信里说锦衣卫和水司并没有抓到贾家的人,但贾家的人是跟着一快出海的。
出海的事情已经闹到了皇帝那里,许鹤宁也一直认为太子和大皇子都被呈了证据上去,昨儿云老太爷来,说太子也别皇帝罚了夺了手里一样能留名的差事,只是因为是储君没有宣扬。
他至此至终都认为贾家也在被抓的人里头,而现在却是送来这样内容的信。
是太子让贾家用了什么障眼法逃跑了,还是其实有人在内里帮了太子一把?!
柒儿见他变了脸,眼底有着愤怒说:“三当家的气得砸了不少东西呢。”
许鹤宁把信一收,目光沉沉:“他乱发什么脾气,自己兄弟怎么样的,他不知道吗?!”
然而话落,他眸光也闪烁着。
即便那丝怀疑只有一瞬,也足够让他更加恼怒太子。
那个云端上的人,究竟要做什么!为何就是要和他过不去,一而在挑衅他的底线!
云卿卿不明所以,只察觉到有不好的事,去拉了拉他袖子:“有要事的话,我们快些回去吧。”
许鹤宁没有耽搁,一路上下颚都绷得紧紧的,云卿卿抬头看着,能感受得到他隐忍的怒气。
神差鬼使的,她凑前去,唇印在他下巴上:“许鹤宁,不许再冲动。”
柔软的唇瓣,她似命令却又是关切的柔软嗓音,许鹤宁头皮一麻,狠狠勒停了马。低头就捧了她小脸,唇狠狠碾了上去。
急躁的情绪里,她仿佛是一汪冰凉的泉水,沁入他四肢及心湖,扑灭了他所有的火气。
云卿卿却感觉是落入了熔岩一样,被他含着唇舌,整个人都要化在他怀里。
头顶的天依旧很蓝,而她心跳很快,连呼吸都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二更应该是晚上九点?
第47章
云卿卿是一路把脸埋在许鹤宁胸膛回来的,到了垂花门,自己就滑下马背,跑得飞快。
许鹤宁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抬手用拇指压了下嘴角,微微的刺疼让他桃花眼一扬,低低地笑。
刚才心烦意乱,她凑了上来,脑子一热,藏了许久的冲动如洪水决堤。且接踵而来的烦心事里,只有她让他感到安宁,所以失了分寸亲得过狠,都差点把人给憋过去,她挣扎中就咬了自己一口。
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许鹤宁翻身下马,用舌尖抵了抵伤处,即便疼仍然回味无穷。
“你们陈三哥呢。”他把马鞭随手扔给下人,转头去问柒儿,方才还染笑的黑眸已经冷了下去。
柒儿想了想:“应该还在屋子里。”
毕竟受伤不好移动。
许鹤宁不再说话,找陈鱼去了。
陈鱼收到消息,委实气得不轻。怒气是一瞬间涌上头的,当时脑子空白,抬手先把东西砸了,等到砸完坐下一想,又觉得未必。
许鹤宁就在他出神中过来,连斗篷都没摘,阴沉着脸盯着他看:“你发哪门子疯?”
“我……”陈鱼自觉的理亏,懊恼得说不出话。
“你今日闹的动静,要是传到老二那里,他该怎么想?”
“他要心里没鬼,自然不怪罪!”
陈鱼梗着脖子回了句。
许鹤宁被他气笑了:“那你砸东西是真的不信任他了。当年不是老二带着人绕过河口帮你突围,你已经当水鬼很久了!”
还有命在这儿闹脾气。
“义兄!那你呢,你第一反应想的是什么?!”陈鱼猛然站起来,双目赤红盯着他看。
嘉兴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都心知肚明,能控住场面的,也就只有刘灿了。
不然贾家的人怎么都跑不了!
就跟当年刘灿能悄无声息躲过所有人,把他救回来一样。
只有老二才有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
在江海里,太子再能耐,都不能!
许鹤宁闻言,弯腰扶起一把椅子,缓缓坐下。
骑了半天马,背后的伤似乎疼得更厉害了。
他深吸一口气,放松紧绷的肌肉,眸光晦涩:“一开始也是恼的,所有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但我们还是不该否认老二,多年的兄弟,真不该!”(?°???°)?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不该二字铿锵,他眼眸也随之亮起。
“太子恐怕憋着坏,不然他也不敢把小辫子就塞我手里,没有点手段,他也坐不稳储君这个位置!”
即便人是老二放的,他也相信老二有内情。
刘灿是谁,谋士,没有他,他许鹤宁也不会有今日。
陈鱼还是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嗯了一声,趴回床上蒙头睡觉。
——猜疑啥,真是老二,他抓到证据了,弄不死他!
把陈鱼安抚好了,许鹤宁这才回屋里去。
两人出去一下午,又是赶路,身上都黏腻得不行。在他回来的时候,云卿卿已经沐浴过,洗过头,正靠在炕上一点一点擦头发。
见到他走来,抿抿唇,低头装不在意,可红唇上似乎还遗留着肿胀发麻的感觉,让她耳垂都染了粉色。
许鹤宁走至她边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