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今日算是没法子了,然惩罚是必不可少的,就以输者饮尽完一盏金翎茶为罚,可同意”?
能同谢元折交互往来的,都是学识通达之辈,自然不会怵了去。
薛纶插了一句,“今日伯晏过生,自然得以他为主,第一轮的令官就交给他好了”。
众人同意。
谢元折闻言坐起,笑的一派风光霁月,“敢不从尔”。
“如今春色正好,芳菲深深,不如就以春花为题,不限格律,可取前人之作,也可即兴发挥,我先来一句:天涯满目丹青障,春日春花两摇漾”。
春有了,花有了,景对了,意合了,算是开了个好头。
薛纶抢着道:“该我了该我了,红红与白白,尽是春花颜色”。
江让听完,直接毫不留情面的嗤笑一声,“你这是个打油诗吧”!
薛纶顿时就跟他辨上了,“什么打油诗,我这是返璞归真懂不懂,红白相间,不就是春花颜色吗”?
江让……他还真是没法反驳,别说这诗如何通俗易懂,可它确实是符合规则的。
薛纶看他偃旗息鼓了,却不想轻易放过他,鼓着腮道:“伯晏你看子鱼,不该他开口的时候开口,已经破坏规则了,合该罚他喝一杯茶水的”。
谢元折乐的在一旁看江让吃瘪,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嗯,的确如此”。
“子鱼,这杯茶水你喝了吧”!
江让看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薛纶,以及含笑盯着他的谢元折,再看一众好友等着看笑话的眼神,只能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薛纶这才放过了他,“哼,小爷的毛病可不是好挑的”。
江让无语望天,不跟这小霸王计较……
第三十五章
接下来轮到宋珉了,可这人一心扑在饭食上,半点都没注意到,薛纶用手肘戳了戳他,“琅安,该你了”。
宋珉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之后,慢吞吞的放下了象箸,想都没想就直接捡了一句前人诗作,“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把残红折”。
薛纶见他对的这样敷衍,小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不行不行,时令对不上,现在明明是早春,你对的这句都已经是暮春了,该罚一杯”。
江让跟他隔了一个位置,见他鸡蛋里挑骨头,忍不住半起身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你快坐下歇着吧,诗题里又没规定时令,且琅安的诗里春花尽在,比你的打油诗不知好了多少”。
薛纶最讨厌别人动他的头了,俗话说得好,女人的腰,男人的头动不得,这话搁在什么时代都是共通的。
顾忌着这是好友的生辰宴,薛纶只是警告的瞪了江让一眼,气呼呼不再吭声了。
这一桌的人玩的正尽兴,却不知郁兰陵心中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
宋琅安?
那不是男配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记得小说中这个男配第一次上线,便是男主战场上的军师,面对祈毓丰率领的三十万大军,从容不迫,智计百出。
谢元折能以十五万大军同祈毓丰抗衡那么久,宋琅安的存在不可或缺。
可奇葩的是,在知道了自己和谢元折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主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女主,还上赶着当了助攻撮合两人。
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郁兰陵当初看文的时候对这个男配一脸无语,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梗得慌。
说起来这篇小说还挺不羁的,反派不抢女主,心心念念的要毁灭世界,男配也不抢女主,心甘情愿为男女主当助攻,也是反派男配界的一股清流了。
本以为是郁兰茵将两人扯在了一起,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几个人把盏之间言笑晏晏的模样,自然又放松,远远看着便知关系极好,没有长时间的交情绝对处不来。
书中的视角是从女主的角度写的,也就是说,并不客观。
郁兰陵垂下眸子,敛住种种思绪。
“夫人,你身上用的什么香料啊,有一股春日草木的味道,闻起来很是清爽宜人”,说完又凑近动了动小鼻子。
说话的是王致的夫人,年纪不大,身着一袭粉白色水仙软烟罗裙,语调软糯,一张小圆脸将人衬得稚气无比,看着便是一副讨喜模样。
郁兰陵回过神来,抬首之间云鬓上斜斜簪的碎玉相互碰撞,静态的美人一下子便活了过来,“最近读了几篇医书,也算是小有收获,自己闲时做了几个药包挂在身上,有提神醒目的功效,妹妹若是不嫌弃,我便送你两个”。
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她摆着手道:“不嫌弃不嫌弃,只是要麻烦夫人……”
人家肯给就不错了,她这个拿东西的哪有嫌弃的道理。
郁兰陵拨弄着腰间的药包,神色慵懒,“没什么麻烦的,左右我正在学习医道,这些大都是我的练手之作,等会儿用完饭你可以去我那里挑两个”。
王夫人笑的杏眼微弯,眸光纯粹透着率真,“多谢夫人”。
第三十六章
因着情况特殊,今年的生辰宴只能聚在一起用个饭,像往年那样,翻了花样得玩儿是不可能的。
几个人里面除了薛纶活泛的不像话,其余的人包括谢元折都偏内秀,况且几个大男人之间也没什么闲话好讲,是以薛纶他们送上了礼物之后,便离开了。
这场聚会结束的匆忙,郁兰陵都没来得及吩咐人回去拿药包。
分别的时候,陶笙,也就是王夫人巴巴的瞧着她,一脸没得到心爱之物的委屈。
郁兰陵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干脆利落的将腰上的药包解下,递给了他,反正这东西她一天就能配几十个。
不心疼。
“呐,这个是我用过的,你要喜欢的话就先挂着”。
陶笙有些不好意思,又抵不过喜欢的紧,还是接过去了,“谢谢夫人,我很喜欢”。
郁兰陵还是很喜欢这个心思纯净的姑娘的,她笑着道:“喜欢就好,这个药包约莫能维持两个月,若是药效散完了,你可以过来找我,我再与你做个喜欢的”。
陶笙欢欢喜喜的应了。
离开定国公府后,坐到了自家马车上,她手中捧着小药包,将之放在了王致的鼻子下方,兴致勃勃的问道:“夫君,好闻吗”?
王致嗅了嗅,一股药香扑鼻而来,清气中不留半分苦涩,顺着鼻腔钻入了脑海,疲乏也跟着去了几分,“这东西……倒是好用,是谁赠你的”?
陶笙眼睛一亮,便开始絮絮叨叨的说死了定国公夫人人有多好,心思多灵巧,容颜多貌美,从头到脚的将人夸了个遍才罢休。
王致看着自家一个小药包就能收买的夫人,抚着头笑的无奈又纵容。
不过这番话到底还是让王致对郁兰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