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舞姬如何能将一个成年男人的头砍断?”宋吟晚拧眉。
“是衙役在饭食里发现迷药,许是昏迷后砍下来的,然后抛尸河中。后又怕败露难逃一死,畏罪自杀?”这是坊间传闻最多的说法,且有理有据。
“那裴徵呢?”
“裴老板是同王员外谈租地的事儿,戌时初走的,据伙计说,王员外那会儿正和舞姬饮酒作乐,这才排除了犯案嫌疑。”
“是伙计亲眼所见?”
枕月努力回想,“说是路过窗子投影看到的,还有听到的,哪能真在里头观摩呀。”
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别人冒充的。
王秉正的尸体泡在水里太久不能准确估算几时死的,舞姬死是亥时三刻。雅间里没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留存完好的一匣银子证明不是见财起意的冲动杀人,外加两名随从的口证,似乎都能证明裴徵出现过只是单纯的巧合。
只有宋吟晚不信这等巧合。
裴徵和王秉正。宋吟晚隐隐有种直觉,有什么被忽略过去了,且至关重要。
还有一处铜雀台。
封鹤廷是在宋吟晚乔装准备前往时来的,穿的是他旧衣裳,束着他的玉冠,一副唇红齿白的文弱书生扮相。
后者见他打量,便大大方方地由着他看。“可要随我一起去铜雀台?赏一赏那名动京城的风花雪月?”
宋吟晚俏生生地背过手,端作风流。
下一瞬就被人搂进怀里,透露了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似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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