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恒便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萧炎这些年常说,几个皇子当中,萧长恒长的最像他。
但事实上,沈墨却是更像!
沈墨眉宇微蹙,看见了不远处的乔桐,在她焦急的注视中,他朝着她淡淡一笑。
看看吧,傻姑娘,这就是你上辈子非嫁不可的表哥!
沈墨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他想要乔桐,所以才会想方设法让乔桐知道萧长恒的真面目。
他是自私的,想留住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
“沈墨!你现在就自尽!否则我就杀了她!”萧长恒的长剑抵在了尧柔的脖颈处,她中了迷香,此刻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而去。
乔桐看到这里,又想起了梦中的场景。
沈墨憎恨表哥,还说不允许她嫁给表哥,可.......她从未想过要嫁表哥呀!原来不仅是沈墨痛恨表哥,表哥似乎也一样痛恨着沈墨,他二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住手!”乔桐提着裙裾跑了过去,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表哥,会对自己的母亲下手!
乔桐的出现让萧长恒面色突然煞白,他看着乔桐怒视着自己,又看了看沈墨,顿时明白了什么。
“沈墨,你当真是卑鄙,是你让表妹过来的?你自己斗不过我,就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萧长恒怒视着沈墨时,他的瞳孔不断睁大,像一个即将疯狂之人,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截然不同。
乔桐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划过母亲的脖颈,她尖叫出声:“表哥!表哥我求求你放过我母亲吧!”
乔桐的声音将萧长恒从暴怒的情绪中拉回。
原本,萧长恒早就知道萧炎掳了尧柔,他也知道段家人一定会想法设法营救,而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
故此,他一直就埋伏在此处,为的就是杀了沈墨。
至于尧柔......萧长恒原本也不打算留着,他总认为,只有乔桐无依无靠时,将能将他视作唯一,才会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一人!
“表妹......你误会了,不是看到的这样,你要相信表哥,一切都是沈墨的阴谋,是他设计害我,让你误会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萧长恒的长剑依旧抵在尧柔的脖子上,乔桐都快疾了:“表哥,放开我母亲,好么?算我求你了,把母亲还给我。”
乔桐自幼就不被乔二爷待见,在她的童年里,没有父亲,只有母亲。
乔桐不敢想象没有母亲,她该怎么办。
沈墨看着乔桐在萧长恒面前卑微乞怜,他的拳头紧攥,就在萧长恒一个不注意时,突然从侧面对他下手,先是拂开了他手中的长剑,确保尧柔无恙之后,一掌劈在了萧长恒的胸口。
沈墨不想让乔桐对任何人低头!
任何人都不行!
她可以为所欲为,任性无度,只要她愿意,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尧柔得了自由,乔桐上前扶住了她,方才当真是好险,她不明白为何沈墨会突然出手,若是有任何闪失,对母亲的性命都会造成威胁。
乔桐虽是偶尔犯糊涂,但是她并不傻,在沈墨与萧长恒等人交手时,她不由得多看了沈墨几眼:刚才,他到底有没有顾及母亲性命?还是胜券在握,所以才突然出手?
乔桐希望是后者。
“别打了!小舅舅,表哥你们别再打了!”乔桐急着带母亲离开,此地当真不宜久留。
沈墨的理智一直都在,与萧长恒过了几招之后,他很快就退到了乔桐身边,但转眼就萧长恒的人围困。
“沈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萧长恒已然是杀红了眼了。
乔桐急了:“表哥,你就放我们走吧!”
若是皇上的人追了过来,谁都走不了!
乔桐哭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惯如三月暖阳的表哥会突然性情大变。
但无论如何,这次全家都在找母亲的下落,母亲好不容易找到了,当然要全须全尾的回去。
萧长恒手中提着剑,看到双眸赤红的乔桐,他突然怔住了。
他总想着给她最好的,可事实上,好像每次都事与愿违,不是害死了她,就是害她伤心欲绝。
萧长恒喉结滚动了几下,看着几步开外的乔桐,他手中的长剑突然变得有千金之重。
远处喧嚣声依旧,黛色的苍穹落下了几滴水珠,要下雨了。
萧长恒知道自己卑劣,他也毫不介意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卑劣,但是乔桐不行。
“走吧!”萧长恒低喝一声,今晚他原本是要算计沈墨的,但反过来却是被沈墨给算计了。
乔桐等人被放行,她临走之前,转身看了一眼萧长恒,突然觉得那个时常会带着她去长街游玩的表哥,原来.....很是陌生。
***
火势渐大,宫宴只能暂且终止,萧炎放开了波斯进贡的美人,大步迈向乾坤殿,他还未离开御花园,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宫人急急忙忙奔了过来,在萧炎耳侧低语了几句。
蓦的,萧炎突然转身,朝着席位上的段青山望了过去。
此时,段青山也看了过来,他手中持着一杯清酒,神色傲然,仿佛即便是面对当朝天子,他也无所畏惧。
君与臣的视线在空气中交织。似乎成佛成魔皆在这一念之间。
此时,段青山胸口高低起伏着,他知道.....事情办成了,他的小哑巴此刻应该已经出宫,待他回到府上便能见到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尧柔:皇上他有病。
乔桐:二表哥他也病的不轻。
医生:神经病是遗传的,比如萧氏神经病家族。
沈墨:......我没病。
段瑞:所以.....我随了父亲?满脑子都想占心上人的便宜?
欧阳愠:傻瓜,你这不是神经病,你是害了相思病。
小老虎:嗷,全剧只有俺是正常的o(╥﹏╥)o,俺辣么可爱,辣么圆滚滚,求出境!
☆、选婿(中)
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提前终止了一切宫廷活动。
沈墨等人护送着尧柔赶回平阳侯府, 因着尧柔腹中还怀着孩子, 沈墨太清楚段青山对这个孩子的重视,一回府即刻命了郎中过诊脉。
好在尧柔除却身子有些虚弱之外,腹中胎儿并不大碍,乔桐守在母亲身边,直至段青山归来,她这才离开了卧房。
尧柔和段青山大婚之后一直都是住在一块,上房的院子之前也一直都是段青山住着, 乔桐即便想留下等着母亲醒来,也有些不太合适。
刚走出上房,乔桐看见沈墨手持一把二十四骨的油脂伞, 在灯火朦胧下等着她,远处雷声轰鸣,一场急雨似乎不会那么快就结束, 两人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