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样了。
半夜,狼狈的大法师回到法师塔,随便把身上洗了洗,就倒在了床上,摧毁风暴让一个大法师几乎耗尽法力,这几乎是在逆天。
然而疲惫却没有让她筋疲力尽地睡去,与懒洋洋的肉体相比是极度活跃而不稳定的精神世界。
她一整个晚上似乎都没有睡好过,古怪的梦境一个接一个,最初是一片光怪陆离的混沌,像是站在云端,梦里她被抛来抛去,每落到一个厚重的云端就有不同的人质问她:
“那些诗真的好到足以让人因为它的艺术性而忽略它的思想性吗?”
“你真的意志坚定到足以阅读这些诱惑意志薄弱者的禁忌诗吗?”
她反复地解释,严密地论述这些诗的艺术性,巧妙地避开必须要解释它表达了什么思想感情的场合。她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些拗口名词屈折而成的句子,几乎磨破了嘴皮子,为的就是让人不至于从阅读这些诗来怀疑她是否对她的学生有什么不适当的想法。
在往常她根本不会回应这些可笑的质问。
就在她口干舌燥、头晕目眩的时候,她又被抛到了另一个云团,她准备等问题结束时继续解释,然而这个面色严肃(但确实看不清脸)的人严厉地指着她的鼻子:
“既然这个问题和你会不会喜欢自己的学生毫无关系,那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
“正面回答……什么?”
“你,是不是……”
希珀大叫一声,打断了即将出口的问题,紧接着大声重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不能确定!我不知道怎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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