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去卸马,皈依者疑惑地跟上他,帮他把车板倾一个角度,推笼子上去,再重新套马,然后甩开缰绳,启程向东。
一夜的疾行,聆听者本来让皈依者去睡,但他不肯,黏糊糊地从背后抱住他,拿脑袋抵着他的肩膀,像是怕他跑了。聆听者觉得他好笑,笑话他两句,笑完了,还是忍不住用面颊去蹭他的头发,笨拙地说一句蹩脚的情话。
这一切都很完美,皈依者不禁迎着夜风吹起哨,除了笼子,他不时朝那边看一眼,里头有一双怪异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什时候睡过去的,皈依者说不清,陡地一惊醒,是聆听者停好了车、马打响鼻的当,他揉着眼睛爬起来,已经是清晨了,周是一棵榕树长发般的枝条。
聆听者从车辕爬过来,爬到他脚边,红着脸,掀他的僧袍摆,皈依者一开始迷迷糊糊的也没在意,忽然,聆听者俯身,在他小腿上了一。
“喂,你干嘛呀,”皈依者发痒地缩起腿,以为他在玩闹,笑着把他的手踢开,“银子看着呢!”
聆听者再一次摸上来,两手抓住那只白脚,牢牢握着喘粗气:“我把笼子苫上了。”
皈依者这才知道他是玩真的,羞耻地往后躲:“不行,真不行,”他往周围看,“这是野外……”霎时,他明白聆听者把车停在榕树的原因了,也明白他之前为什不肯给银子开笼子,脸腾地红起来,他紧张地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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