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33

热门小说推荐

帐只放下了一半,以便太医随时望诊。

他这会儿到是很老实,不随意地动,也没出声。甚至不知道打帘进来的人是王疏月。

榻边答应的人是何庆,他见到王疏月,狠吃了一惊,忙把他拽到外面,轻声道:“你这不是要奴才命吗?姑娘的名字奴才明明圈划掉了,怎么……”

“别问这些,总之我进都进来了。即便主子要骂,也是骂我。不会牵连公公的。”

何庆道:“姑娘您说得轻巧,奴才真是怕了您和主子爷撞上,尤其这个时候,您可千万顺着主子爷。犟不得啊。”

王疏月顺着他的话点头,“您放心,兹事体大,我省得。”

说着,她侧头往榻上看了一眼。随问了一句:“公公也出过痘吗?”

何庆见她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又听他问及自己,这到让他想起了旧事。

“奴才那是因祸得福,以前没进宫的时候,乡里一大家子给小少爷种人痘,拿奴才来试苗子,福大命大,那痘苗子不凶。”

说着,他凑到王疏月耳边:“这早不是什么神法子了,就是旗人还忌。害怕一旦遇到凶苗子,就成杀人了……”

王疏月收回目光,“听公公说,公公是知道如何照看。”

何庆道:“这里有这里规矩,每隔一个时辰,院正会会同太医院来看诊,即便夜里也是如此。咱们的差事就是一刻也不能离了万岁爷身边,万岁爷有个什么要茶要水的要伺候。太医院敬上来的药,要照着时辰,次数,一点不错地服侍万岁爷吃,再就是时刻瞧着万岁爷的气色,夜里记着万岁爷嗽了几声,有无夜起,备着明日太医院和内务府查问。最要紧的一点啊,就是夜里要看着万岁爷,这东西,怕抓挠。”

王疏月脱口道“这怎么防备,要我去摁主子的手吗?”

她毕竟还没经人事,虽是知道这会儿顾不上那些虚礼,仍然不免无措。

“哎哟,我的姑娘,您哪里能强摁主子手啊,这可是大不敬,您得拿捏好了,不能惊着主子。”

正说着,里面的人便咳了一声。

何庆忙道:“你既来了,便进去守着,对了,张公公给在穿堂吗?”

“在,这会儿在‘恬澈’那小门上。”

“得,我去给他老人家回个话。”

说着推了王疏月一把:“赶紧去。”

第23章 忆秦娥(三)

皇帝的寝室并不像外人描述地那样华丽富贵。

寝床是硬木雕花的炕罩床,床上罩着罗帐。帐后挂着和妃亲绣制的香囊。炕罩床右侧临墙床处放着一张紫檀雕花条桌,上面摆着掐丝珐琅桌灯。墙后则挂着御制诗的挂对。除此之外,就只在床下左右两边摆着一对鎏金的垂恩香筒。里面没有熏龙涎香,而是烧着某种药材。气味不浓,但闻起来很舒服。

王疏月走进稍间,抬头正迎向条桌上的那些挂对。

其中有一联写道:“韶光脉脉春如海,讽咏芸编兴不穷。”

春如海,好雅。

和皇帝那个人的观瞻大不相和。

再往条桌上一扫。

他在病中似乎也没有弃政事,桌子上放着一摞折子,底下押着的是黄壳子,那些是请安本,皇帝大多没看。上面的都是白壳子,有一本尚翻着,墨子间写落满朱红色的批复。

王疏月想起他的生活起居。

晚睡,早起,浓茶,案牍之劳,都是催人短命的东西。

“谁让你进来的。”

王疏月吓了一跳。

皇帝已撑起身在榻靠坐下来。

他身上痘疮才刚发出来,大部分地方还是红肿着,并没有后头那凶险的脓泡子。精神尚可,气力也还不渐大亏。尚看不出来是生死一搏之症。

王疏月蹲了个福,走到榻前,先替他将靠枕垫高,好让他靠地舒服些。

而后才屈膝跪下来,认真请了个安。

皇帝正忍着身上的恶痒。这会儿看见的王疏月,里内的情绪复杂。

若说幼时出痘到也罢了,那会儿什么都不懂,也没修成这正儿八经不苟言笑模样,哪里知道什么叫不好看。到现在,狠辣的事行完,攫帝位,囚兄弟,这身疮换一层意思来想,竟像是冥冥之中的报应。

虽然皇帝不肯纵容自己这样想,但这很难为情。

尤其是看到王疏月,又想起老十一。

最多今日夜里,他在丰台就要收到宫里消息。

他会怎么想?

也许要半夜起来喝一壶,把剑磨锋?这多可恶。

“给朕滚出去!”

又受他的重话。王疏月下意识地颤了颤肩。

但她也没有真的退出去。

素日里他再怎么不好,好歹也握着兄长和父亲的前途。好歹也出过银钱,让王家重修了卧云精舍。这会儿就当是替王家报答他的恩典吧。

王疏月打横一条心,进都进来了,奉得又是皇后的命,她赖着,何庆这些人能把她怎么样,至于这位要命的爷,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他,说话永远朝着她的脸砸,好在她心大,不然,真就要步春环的后尘。

现在她能怎么样呢。算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吧。谁叫他病着呢。还是这听天由命的要命病。

“何庆!”

皇帝见他呆着没动,提声就就向外唤人来架。

见他要发作,王疏月把思绪收回来,出声阻他道:“主子别怪责何公公,是奴才自己要进来服侍您的。”

皇帝信她才有鬼了。他一手指在她的脑门心上。

“王疏月,你再欺君,朕就摘了你脑袋。不光你的,何庆这些人违逆朕意,朕看,脑袋也都别要了!”

他现在身上难受,难免说话也难听。

何庆在外面听得脚背发痒,他越发看不明白了,皇帝究竟是要对王疏月好,还是单纯就不想见她,要把她给逼走。

王疏月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她此时的想法却比何庆直白清晰得多。

既然已经打定注意守他这一次,摘就摘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拿这话来吓自己了。之前在雪地里,她为了贺临犯那么大事,他也连顿棍杖都没下给她。

对着自己,皇帝说得都比做得凶。

想着,她也就没那么难受,重新伏下身道,认道“昨日的事奴才知罪。奴才在月华门上想了一夜,主子您骂得很对,都是奴才昏了头,才会纠结些不该纠结的事。主子,您就不要撵奴才出去,就您当给奴才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她把话说成这样,皇帝却莫名地从其中听出了一丝同情之音。

怎么讲呢,刚刚感觉到这丝同情的时候,他恨不得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撕了。他这一生走得每一步都有无数白骨委在荒丘。断送前程的,断送性命的,大可来恨他。但他绝受不了同情。尤其是女人的同情。

“王疏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