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后又失忆……
可以说檀香走到这一步的根源便是因为她这个姐姐。
她……实在不能拒绝她。
“沉香怕是再不能伺候国师了。”她早已磕破皮的额头染着红血丝,整个人狼狈不堪。
应如墨心里渐冷,她能想象到沉香当时心境。何况,檀香为了自己的脸那般病态,怕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可结果是改变不了。
她从来不会相信一个人两次。
哪怕是她最亲近的人。
怎么办,这一次好想例外。
毕竟,她是陪她同生共死之人,哪怕是前世也是陪她最后的人。
翌日
天蒙蒙亮,然有些人却一夜无眠。
樱桃站在应如墨屋子门前来回踱步,经过一夜,她的脸被风吹得泛白,两手相互抓着,不时瞧瞧里面情况。
自打昨夜国师见过沉香之后便一直闷在里面,那烛火一夜未眠,可想里面之人是一夜未歇。
“咔吱。”
门被人从里打开,樱桃回望便看见应如墨跨步而出。
“国师。”她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叶天云呢?”应如墨有些累,连带着声音都掩饰不了疲累。
樱桃上前说道:“在堂屋。”
“你回去休息吧。”应如墨说着准备离开,却被樱桃挡着,脸上犹豫不决,好似挣扎之后做出选择才不管不顾的问道:“国师,沉香姐姐她……”
“以后没有沉香了。”
樱桃脑子一空,一时无法接受这句话,只看到应如墨离开的背影,心里闷闷的。
没有沉香了。
说得这么干脆吗。她摸摸自己的脸,颇有些愁然,可却无法反驳,昨夜之时是在她眼前发生的,沉香迫害国师是错,虽有苦衷可还是做了。
世间怎就有如此两难之事?
来到堂屋,叶天云和若夏已经等在那里。
两人各据一边,皆不说话,这种状态怕是很久。
“国师打算如何惩治沉香?”叶天云率先问道。
应如墨半靠着椅子,只手撑着脸,闭上眼睛缓声道:“你们觉得如何。”
叶天云蹙眉,一时无语。
“若夏呢?”
“死。”
叶天云猛然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子,道出的话当真残忍,昨夜剑法骇然,一招致命,身形如风,是绝对的高手。
应如墨睁开眼眸,定定看着若夏片刻,“可本国师想放她一条生路。”
听到这句,叶天云隐隐松口气,好歹还有些良心。
结果……
若夏回道:“斩草除根,否则必成后患。”
“沉香为人定然不会背叛国师。”叶天云反驳道。
且不知那‘背叛’二字却深深扎心了。
若夏冷着脸,似乎没听他的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叶天云头一次见着这么冷然的女子,这可是一条人命。
应如墨扫了一下云袖,“本国师终究是下不去手。”她长叹一声。
若夏没再说话,叶天云放下心来,生怕应如墨听了这个他不曾见过的女子的话。
一看就是狠角色,也不知应如墨从哪儿找来的,跟个木头人一般。
“叶天云,把她……把沉香送到一个遥远之地,给她足够活下去银钱,以后便是陌路吧。”
“是。”叶天云得了令,立马返身而去,生怕应如墨改变主意似的。
“是不是在想本国师太过感情用事。”应如墨站起身来到若夏跟前。
“属下不敢。”
应如墨绕开她看着外面阳光,刺眼夺目,逼得人不能直视。
“如果换作我自己,怕也是会同沉香一样。”
若夏低眸,沉声道:“属下只是担心而已。”
“若夏,时间已久也不要忘了你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心的人,我当年救下你,从未想过让你活在仇恨之中。”
心若麻木,看待世人皆如尘土。
若夏睫羽颤动,黑眸闪烁微有波动,她和沉香算不得熟悉,关系只是知道对方存在而已。
“若夏只是不想让国师走上若夏的老路,不要因为一时心软,将全部毁于一旦。”
“有时候选择相信一个人是危险,但有时候也是一种寄托。”
“可若夏不敢相信了。”
当年,就因为她一念仁慈,满门被诛。
就算报了仇,她的家人也回不来了。
叶天云急匆匆的跑过来,脸色不佳。还没开口,应如墨便甩袖而去,一路不敢耽搁,若夏紧随其后,弄得叶天云在后面追赶。
来到那屋子里,哪里还有什么沉香。
只剩下一堆铁链……
“怎么回事?”忍着怒火,应如墨质问叶天云,人是他看着的。
叶天云也奇怪,明明今早他还给送饭呢,“属下去堂屋前人还在的。”
“国师府守卫森严,沉香不可能逃脱。还剩下一种可能。”若夏说道。
应如墨冷静下来,依着沉香的脾性。她宁愿相信她自刎,也不会相信她逃离。
也就是说,有人劫走了她,并且是青天白日之下劫走的。
“属下去追。”叶天云捏紧间准备提起轻功就去,却被应如墨拦下,“府中侍卫众多,能把一女子带走,功力定然不浅。就算你追也追不上。”
“可是沉香她……”叶天云没说完,樱桃忙的跑过来,一看三人脸色,望进身后大开的屋子,深知不对劲儿,她柔声道:“国师,皇上来了。”
应如墨瞥了眼若夏,对方微微点头,转身便离开国师府。
叶天云挠挠额际,这都是什么事儿。入了国师府五年,还没这一段时日发生的事多。
“派一些人去寻吧。”应如墨落下一句。
叶天云愣在原地,他似乎感受到应如墨的不忍。
“国师身子可见好?”
“皇上三天两头往国师府跑,小心落人口实。”
应如墨替凌未端上一杯热茶。
“外面都传得厉害,国师是重臣,阿未作为皇帝前来探望旁人也不能多说。”凌未无所谓道。
“臣已痊愈。”
凌未注意到应如墨心情不大好,就连同他说话都藏着一分疲累。
“抓到下毒之人了?”他猜测道。
应如墨颔首,这情况一看便是不妙,凌未继续问道:“是谁?”
“不提也罢,总归是处置了。”应如墨想到沉香,只但愿抓走她的人暂时不会动她。
凌未敛下好奇心,见她不愿说,那这人恐是自己人了。
“对了皇上,这玉牌……”中毒一事就此打住,应如墨从袖中掏出那枚玉牌递给凌未。
此刻,当中纹路依旧如祭天那日一样。
凌未指尖抚摸着上面纹路,抬眸道:“这寓意?”
“天凌盛世。”
这算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