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过或者说坑过余味,在北京最冷的冬天伙同宿舍的人一道给他泼了冰水。
她这个名字怎么也平和不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硕士毕业,正在读博。
他说,去年还和余味有过联系,他在美国挺好的。
余味啊余味,你同世界保持联系,却和我断了。
只是一个出轨吗?
为什么我没能再坚定一点呢?
没有坚定地在刚来北京那会就问清楚50万。
没有坚定地留在北京,找到你,陪伴你挨过又一段黑暗。
她想了很多,将细枝末节回忆了一遍。
最后还是给杨博书发消息:【羊仔,我再来求你一次,让余味联系我吧,最后一次了。】
她求过世界上所有的人,求求他们转告余味来联系她,求求余味来找她,所有人都对她摇摇头。
她被丢下的那么彻底,就算对他再百分百的信任也做不到在北京死皮赖脸下去。
何况当时,证据还很充分。
她周身拢在檀卿的温热怀抱里,却想着余味,有那么一秒晃过,会不会对不起檀卿啊,可下一秒她将这点疚意抹了去,思想是自由的。
日光亮起时,周沫还在回想那年在北京的最后。
她身体舟车劳顿再加上高频折磨早就累垮了,可是一颗心脏却砰砰乱跳。
跳的好像要把胸膛都震碎了。
檀卿醒来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惺忪着睡眼扫了一圈空荡的大房,见周沫正穿着他的黑衬衫蹲在阳台,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根烟,青烟袅袅,侧望过去,微垂的眼现出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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