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拧了大腿一把。这一下是死手,痛得她眉头紧皱,但至少清醒了点。
她撑着桌子,跌跌撞撞往门外走,平常不过几步的路,这会儿却走得万分艰难。沈辞柔屏住呼吸,生怕再吸香进去,挪了没几步,门忽然开了一扇。
门外的是阿榕,扶着个醉醺醺的男人,看看沈辞柔的样子,视线定到宋瑶脸上:“做得不错。”
宋瑶一看是个面生的男人,一愣:“你……”
“这世上果然多的是有坏心的蠢人,我和你说什么,你就真信?”阿榕笑盈盈的,把男人往门里一推,“不过你这个样子,我夫君倒是喜欢,你就同你的表姐一起,好好伺候我夫君吧。”
她在“表姐”两个字上咬了个重音,伸手关门:“对了,我给你的那块帕子,可挡不住多少药性。”
宋瑶大惊,想冲出去,那扇门却紧紧关上,门外甚至有锁舌入扣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啦,我要承认,我真的不擅长写这种剧情,写出来就显得很emmmm(喂)凑合着看吧,毕竟是大纲里一开始就准备了的剧情,然后我也不爱拖,下一章就能把这个剧情点结束_(:з)∠)_
不想多拖,所以晚上八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一更!
出意外的话……嗯不会啦,你醉鸽鸽什么时候骗过你(烟)
虽然但是,大明宫词真的很好看,令人不想码字bu
☆、破局
先前方延的事还没戳破时, 沈辞柔就暗搓搓地打听过,知道阿榕的夫君是史昊。史昊没多大本事, 靠的是阿耶的名声,在户部挂了个员外郎的名,混日子罢了。
沈辞柔知道阿榕和方延私会, 先前还有几分同情,现在看着史昊一步步走过来, 只觉得后背发凉, 本能地紧紧攥住袖中的短刀。
史昊被灌了一通酒,晕晕乎乎,全凭本能行事。房内两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娘子,花容月貌, 正是鲜嫩可口的时候,他也不急, 朝先前看好的宋瑶走去。
宋瑶哪儿见过这种阵势, 躲都来不及, 想往外跑,但门锁得紧紧的, 史昊还站在门那边。病急乱投医,她居然返身朝着内间跑。
这一下正中了史昊的下怀,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宋瑶,顺手按在了桌上。
酒气扑面而来,宋瑶被压在桌上动弹不得, 身子被锁死,她越挣扎,史昊反而越兴奋,腾出一只手在宋瑶腰上使劲掐了一把。
宋瑶吃痛,额上全是冷汗,眼泪霎时出来,她拼命扭过头,看见沈辞柔正在门边,手里的短刀卡进门缝里。她猜沈辞柔是在破门锁,强提起精神,抬腿朝着史昊踹过去。
可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这一脚踹得不轻不重,反倒被史昊抓住了脚踝。史昊把宋瑶的腿往边上一按,手上用力,襦裙撕开,裂帛声响,宋瑶看着史昊,绝望地发出一声尖叫。
外边锁门居然用的是铁链,崔慕栾随身的短刀再锋利,也不可能割开,沈辞柔手上又挤不出多少力气。外面早就让阿榕清了,这地方又偏僻,拍门也没用。
刚把刀抽回来,沈辞柔听见宋瑶的尖叫,回头看见桌子那边的情景,狠狠地在唇上一咬。
犬齿磕破嘴唇,一瞬间刺痛的感觉让她清醒点,沈辞柔硬挤出力气,上前借着刚才发狠的感觉,一刀朝着史昊颈后刺下去。
刀是好刀,但架不住沈辞柔没力气,刀锋逼近,史昊猛地反应过来,把宋瑶往地上一甩,不顾被重砸在地的女孩,反身抓住沈辞柔的手腕。握刀的手被抓住,沈辞柔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推史昊,屈膝狠狠地朝他的小腹顶过去。
她颤着嗓子,生平第一次拿权势压人:“陛下已经下旨了!我是将来的皇后,你若做什么,当诛九族!”
要是平时听见这句话,史昊能吓出汗来,但他这会儿酒气上头,又不认识沈辞柔,夺了短刀往地上一丢:“皇后?行啊,我今儿就尝尝……小皇后是什么滋味儿。”
史昊死死压住沈辞柔,抓住她的领口往下扯。沈辞柔身上的是件交领,领口向下,露出颈下一小段白皙细腻的肌肤,看得史昊眼睛一红,低头就要咬上去。
沈辞柔心里一阵绝望,就算没中药,被这么压着,她也绝对没法和一个男人抗衡。她感觉到史昊黏糊糊的呼吸喷在自己身上,口鼻里全是酒气,正想最后拼一把,忽然听见男人的怒吼,随后是宋瑶痛苦的微弱呻.吟。
沈辞柔垂眼,看见地上沾血的短刀,史昊裤腿上渗出一块血斑,宋瑶则被踢到了柜门处,大概是在柜上撞了一下,这会儿伏在地上,长发散乱,看不出怎么了。
宋瑶毕竟没什么力气,又是惊惧之下,出手都在颤,腿上那一刀不深,史昊被血气激得发疯,下手就更狠,着手要撕沈辞柔的襦裙。
还没撕开,门忽然被整扇破开,他尚未反应过来,肩上一痛,然后是狠狠往下一掀的力气,直接把他整个人砸在地上。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史昊砸在地上时一声闷响,后脑往地上一磕,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门外列队的是金吾卫,陈平云看见里边的状况,憋不住了,冲进屋里和李时和告了声罪,一脚踩在史昊小腹处。他避开要害,一拳拳往实了打,史昊最多也不过是有点力气,哪儿能和训练有素的羽林郎将比,都没挣扎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动弹不得。
沈辞柔喘着气,她站不住了,腿一软就往下滑,所幸腰背被揽住,一件披风把她裹在其中。李时和撑着她的身体,眼睫颤抖:“没事了,没事了……是我来迟。”
“还、还好……”刚才让史昊压着时沈辞柔只觉得恶心,混着惊惧,硬生生把药性压下去,这会儿在李时和怀里,她心里一松,药性反倒又涌上来。她满脸潮红,胸口起伏,只觉得浑身颤栗,腰背处要烧起来,话都说不利索,“我,我……”
“怎么?”李时和还不知道屋里点的是什么香,稍稍再靠近一点,“慢慢说。”
沈辞柔哪儿还能慢慢说,眼睛里雾蒙蒙的,开口都带着哭腔:“我喘、喘不过气了……”
她死死攥住李时和肩上的布料,胸口越来越闷,说完这句话,整个身子一软,栽在了他怀里。
陈平云已经下了几十拳,再打下去怕要出事,他最后泄愤一般地踢了史昊一脚,起身问李时和:“陛下,这怎么办?”
“查。”李时和横抱起沈辞柔,眼瞳冰冷,“既然意欲刺驾,不管用什么法子,朕要看见供词。”
他说话时那么冷,但低头看沈辞柔时万般爱怜。他抱着昏迷的女孩出去,在外侯着的金吾卫也不敢跟着,齐刷刷跪下行礼,看着年轻的皇帝走远,领头的那个才敢进来:“郎将,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