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曜将那人轻轻放,并让他倚在树干上。己则山到山脚处的匹上拿治外伤的膏药。
虞舒曜转身山的瞬间,那人的眸仍是闭着,长长的睫却在无声颤抖。
等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寂静的冬夜里,那人终于卸伪装,把双眸睁开,眼底是不掩盖的寂寥和落寞。
果然,你还是更在意你的江山和帝位。己甘心受这一箭,却还是换来你的背影。
把受伤的他撇,虞舒曜才尽早回去赢得比赛罢。
呵,那苦于等待又急于见他一面的己是多笑?
那人伸手,将右肩处的箭拔,血顺着箭头滴落。
他发一声轻笑:“舒曜,真的挺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手一枚,第一天先更三章,保证日更。
☆、第一道疤
虞舒曜到山脚处,望向赛场的营地,此刻那里已点起篝火。他猜想虞清和已回到那里,父皇和母后也在为己担忧。
但是虞舒曜不选择回去,那人终究是被他所伤。
他在挂在背上的布袋里找到了膏药和干净的布,忽然想起他竟忘了以给白狐上药包扎。熟练地把白狐上的箭拔掉后,他为白狐简单地上了药并包扎,便重新上山。
那人还没有离开,他选择等待。
因为无数次现在梦里的那张脸,就在刚刚,离己那近。那时透过衣料感受到的温是那真实,而不是十九年前那冰冷的躯。
有脚步声!那人眼底的孤寂和落寞一扫而光,任凭月光将一种名为欣喜的东西注入他的眼里。
虞舒曜赶回来时看到这样的画面:柔和如练的月光淌在那人的眸里、发上、肩上、白衣上。
虞舒曜是寒星,那眼前这个男子或许是一完满的圆月。
濯濯如白星河。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上前询问伤势:“箭是你拔的?”
“对,我还以为让我中箭的人逃走了。”
他选择直视虞舒曜,而虞舒曜感受到了那人的目光,却不睬。
“我不必逃。”
虞舒曜然听他对己不告而别的不满,而他却不想解释太多。对于来历不明之人,他连一言半句的解释都吝啬。
况且,此人不善。
就在刚刚山拿药之时,他想起了何时见过这张脸。
那人也不接虞舒曜的话,只是始终看着他。过了一会,又突然低头一笑,腹诽这虞舒曜长得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只是这子又清傲许多。
“你应该以己上药。”虞舒曜没有继续说去,他相信对方听得他话中的意思。
留给他的又是一长段的寂静无声。
“真是无情。”那人终于开,话里竟透着一丝凄寂。
“把药和布给我,我己上药包扎。”他伸手,接过虞舒曜递的药和布,然后转身背对虞舒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