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索性盘曲着双腿坐到地面上,嘴里不紧不慢地说道,[别人可以这么说,可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嫌弃他的人,就是你。]
岑裕皱着眉,没有反驳,可脸上还是有些意难平。
白薄接着解释道,[不能说他没错,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短过你吃穿吗?你现在所能拥有的一切还不是建立在他的基础上,他的职业是很低贱,可不要忘了,你也在用他赚来的钱。如果你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而感到不耻,那么同样的,等到有一天你还完了他在你身上花费的所有的钱,才有资格来嫌弃他,否则,别当了□□还立贞洁牌坊,你花着他的钱,却反过来嫌弃他低贱,这样的人才是最不耻的。]
至少,在岑裕死后,这个世上唯一还能记挂着他的,也只有岑父了,血浓于水的牵连总不是那么容易被斩断的,而同样的,岑裕之后那懦弱可欺的性格,很大一部分的行形成原因是来源于岑父。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同他说这样的话,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和善热心的街坊邻居在或多或少地了解到岑父的职业后,嘴上虽不说什么,但眼底还是暗藏着深深的不耻的,以至于岑裕在他们面前只能选择躲闪,并也打心底里认为岑父在做的是一件让他抬不起头的事这日积月累下来,就连岑裕的心中对岑父都升起了一丝难以言说的轻视与鄙夷。岑父这混迹于夜场的人精哪会察觉不出岑裕的这点变化,他只是表面上不说什么罢了,但心中还是有些受伤的,因此在岑裕面前就越发地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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