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秦舒玥咬着牙:打得就是你这种混蛋!
沈商玉回头,略鄙视地看她一眼:“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找你是有事跟你说。”
秦舒玥面无表情:滚!
沈商玉耸耸肩,反而起身懒懒在一旁坐下,自恋道:“真要我出去?被人看到我从你闺房出来……万一他们拉着我负责娶你怎么办?”说着,他又看一眼秦舒玥,一副吃大亏的模样,郑重摇头。
……
秦舒玥一口气噎在喉咙,极其不爽。她看了看沈商玉,突然想到一句话:对付无赖,得比他更无赖!哟,这可不就是比谁脸皮厚吗?那还真对不起,她秦舒玥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娇滴滴小姑娘,她脸皮厚起来,她自己都害怕!
秦舒玥的唇边勾了笑,立即下了床,目光带着几分勾引,看得沈商玉莫名眼皮一跳,“你……”沈商玉话未说完,秦舒玥便已经靠过来,一手撑住他身后的小圆桌,瘦小的身子还不断往下压。
沈商玉一怔,下意识地往后躲,背抵在桌缘,有点惊慌地看着眼前的——女流氓。
秦舒玥看着他的反应,十分愉悦地冲他抛个媚眼,满满挑逗意味,另一只手勾起了他的下巴,那神情仿佛就在说从了爷如何。
……
沈商玉脑子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冒了一句:“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有点方!
秦舒玥勾唇一笑,其含义不言而喻。
然后沈商玉有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秦舒玥拍拍他的脸,媚眼如丝,几分讥讽几分柔情,松开他坐下,提笔懒懒写下:所以,还不滚?
沈商玉缓了半刻,等面前的威压消失才清醒过来,努力地挽救自己的形象,“小丫头,你这……厉害。”
秦舒玥嗤笑一声,满脸的鄙视掩藏在倦怠的目光里,说不出的诱惑。她的玉指叩了叩桌面,便推来三个字:叫秦爷。随即,她还一脸诱导地看他。
沈商玉吞了吞口水,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上当,只能扯了话题来引开她的注意力,“秦爷?李抒言不还叫你——玥儿?”
他学着李抒言的口气叫了一声,随即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李抒言真够恶心的。然后,他就感受到了来自秦舒玥似笑非笑,但绝对带刀的眼神。
他再次吞了口水。奇怪,明明知道秦舒玥就一个十五的小屁孩,装模作样想吓唬他,可给人感觉却不违和也不显刻意,反而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邪妖气场,潜意识地连他也扛不住。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戏精,什么叫做连奥斯卡也掩盖不了的光芒!
秦舒玥暗暗想着要如何赶他走,轻捏着笔,作一副懒散样,写:有本上奏,无事滚蛋。
沈商玉一看,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恢复了那副邪魅又不失骚气的欠打样,道:“小丫头,我总感觉,你很不一样。”
秦舒玥扯了嘴角,看都不看他一眼。沈商玉却含了笑,“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降住李抒言。”
“李抒言也是够爷们,连自己侄子的女人也敢抢——哦,差点忘了,现在小哑巴当不了太子妃了,”沈商玉语气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觑她一眼,“到手的太子妃位没了,小哑巴伤心吗?”
秦舒玥淡淡看一眼:所以,你是冲着李抒言来的?
她也不蠢,李抒言染指半个江湖,其中作对的,可不就是玄衣教最猖獗?有点意思,你看我一眼,我踩你一脚的,中间带上了无辜的她。
秦舒玥略加思索,写:上次,李抒言将你打了半死?
看到沈商玉微变的神色,她又添了一句:可惜。
怎么就没再戳几个窟窿,那种用了她的干槐花也救不回来的呢?真是令人扼腕!
沈商玉看她睚眦必报地也往他伤口上撒盐,扯了扯嘴角,最后好歹良心地问了一句:“太子妃是没指望了,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京中可是盛传徐国公府小姐会成为新的太子妃。眼下秦舒玥伤也算好了,若是回去,也只会沦为笑柄。前“准太子妃”成一个哑巴,这落谁嘴里,都仿佛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原本以为秦舒玥会难过,可谁知,她笑了。沈商玉低头一看,纸上“赚钱”二字差点亮瞎他的狗眼。
谁家失去了嗓子的娇贵小姐不闷闷不乐,反而一脸愉快地说要赚钱的啊!
这是要凭借着万贯家财嫁入豪门,多点底气以保日后地位?有志气!
沈商玉想着,从袖中摸出几锭白银,颇为豪壮:“拿着,过几天我再叫人送……百两银子过来,算是报答!日后看中了哪个男人都行,保准洗干净扭送到你床上,李抒言拦着也不行!”
谁还不是个小英雄来的?更遑论是为救命恩人两肋插刀?
秦舒玥正悠闲饮茶,待回味过他话中意思差点没把茶喷他脸上:这话什么意思?她看起来很淫.荡?不能够啊,她三观多正一五好少女!还有,为什么莫名其妙还扯上了李、抒、言!
好,你不说还好,你一提钱的事,我倒不想客气了!
然后,秦舒玥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茶碗摔到了沈商玉脸上,提笔就写下一大串字,也不等沈商玉看清楚,就抓过他的手,狠狠咬破他大拇指指腹,粗暴地摁在纸上。
沈商玉:???卧槽,疼!
随即,秦舒玥的眼角才挂上笑,拿起纸吹干上面鲜红的血印。沈商玉瞥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沈商玉侮辱秦舒玥小姐人格,对其造成巨大损伤,理应赔偿五百两白银为精神损失费,并限期一个月内付清……
人格是什么东西,精神损失费又是什么玩意?还有,她哪里损伤了!
五百两……这就是抢钱!沈商玉伸手就要抢回来,秦舒玥却灵活一躲,将欠条贴身放好,那鄙视又玩味的眼神仿佛在说:有本事抢啊?
沈商玉扫过她单薄的身子,不敢动手,只能气急败坏地控诉:“秦舒玥,你这是强抢!”
秦舒玥笑眯眯地点头。
……
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不、要、脸!
沈商玉脸红一阵,白一阵,最终败下阵来。他丧气地垂下头,看了看自己可怜的被咬的手指,长叹一声:原本就打算来探探李抒言的虚实,结果消息没个准,反倒被坑进去五百两。肉疼!
沈商玉觉得,日后要小心这个女人了!他转身欲走,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随即,什么东西被打开。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秦舒玥站在窗边,懒懒地叩了叩窗户:麻烦请从这边滚,从门出去毁我清白。
“……”
终于赶走了变态,关了窗,秦舒玥才松一口气。她收了面上妖媚的神色,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