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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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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发到盛泽微信上,说,“你随便加个滤镜,自己pp,就不发给美工了。美工做的图,太精致,未必合适。”

陈远想走,盛泽却拉住他,手里还拿着罐红酒。“要不喝一杯。”

陈远不知怎地,竟然真坐下了。也许是心里太苦,不经意间打开了往事的阀门。

陈远给自己倒了杯酒,不去管那些规矩礼仪,跟喝衡水老白干似得直接干了,“我是天生的,还真从没体会过惦记小姑娘的感觉。”他放下空杯,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盛泽顿了顿,迟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些。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时候会想,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我要是个同/性/恋。”

盛泽终于把那句话说出口,“可我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不好——”

陈远笑了笑,笑他年轻,笑他未经世事,“你们不会有爱情的结晶,不会有婚姻的保障,不会有所有人的祝福,甚至在平日的生活里,你根本遇不到认真去爱的恋人——这个圈子太乱太脏,多的是欺骗,背叛,肉大于灵。”

盛泽想都没想的问出口,“那你呢?”

陈远神色变得悠远又落寞,“我很幸运,遇到了此生挚爱,他美丽又骄傲,不可一世、光芒万丈。他什么都好,可他跟我不一样。他是喜欢女人的。“

盛泽惊讶的张开了嘴,发出了一个很轻的“啊”。

陈远扯了扯嘴角,”他是爱我的。可他就是喜欢女人。这点我十几年前就知道。我花了两年,也许是三年,又也许是四年的功夫才把他掰弯,为我一个人弯,这很好。可我就是心里难受。我心里清楚,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缘分,全靠我当年死缠烂打。“

盛泽盯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有着剑眉星眼,有着深刻的五官和低沉的嗓音,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满脸落寞的告诉自己,他跟爱人在一起,全是他当初死缠烂打的结果。

盛泽想不到那个场景。

眼前这个男人该是完美的,骄傲的,处处得体的,他怎么能在爱里丢了尊严?他怎么能在情里卑微?

“他从不依赖我,随时保持抽离。他有时会故意向我示弱,可我知道,那都是他为讨我开心故意做出的姿态。他骨子里其实疏离又冷漠,没了谁都行。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他天性里的完美爱人。”

盛泽的心狠狠的揪着。他很想问问陈远的那个爱人,到底为何要让这个男人这般卑微,到底为何要让这个男人这般痛苦。

“盛泽,爱一个人真的很难。做个同/性/恋,也真的很难。”

说完陈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依旧是一口饮尽。

“我喝酒了,车放你这儿吧。我想回家了。你吃点东西。别自己喝酒。”

站起身的那一刹那,陈远有些踉跄,盛泽很想去扶他一下,可他迅速调整好姿态,又变成了盛泽熟悉的端庄模样。

陈远笑着制止了盛泽,开开门便走了。

陈远打了辆车,回家时李越和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说。餐桌上摆着保姆做好的三菜一汤。

陈远换下鞋子,从背面抱住李越和,说,“你怎么没先吃饭?”

“唔,阿远回来了,我不饿,等等你。”

陈远蹲在李越和身边,把头埋在他腿上,李越和抚摸着陈远的头发,然后分分明明得闻到了陈远身上的油烟味。于是李越和温声对陈远说,“你去换套衣服吧,头发也脏了,去洗澡,然后过来跟我一起吃饭。”

陈远觉得奇怪,明明早晨才洗过。可他还是听话照做。他根本没法拒绝李越和的任何要求。在李越和面前,他只剩下任其摆弄的本能。

陈远走进于浴室后,李越和把陈远脱下的西装和衬衣团了团,丢进了垃圾箱里。

从浴室出来时,陈远换了松松垮垮的睡衣,半露着胸脯,正好能看到那一片片的肌肉。饶是李越和本性里不懂得欣赏男人的肉体,他也觉得自己爱人的身体是这般完美而迷人。穿衣则高挑,脱衣则精壮。他心情变好了许多。

李越和吃的不多,随意吃了几筷子便放下了。

陈远平时胃口还不错,今天喝了酒,胃里有些难受,也吃不下东西。

李越和看他不想吃,便叫阿姨过来收拾。

陈远又抱住他,李越和没推开,也没有回抱,他只觉得好累。

“你不该喝酒的。”

陈远也没隐瞒,“在盛泽那里喝了点红的,我没开车回来,别担心。”

李越和点点头。他知道陈远向来妥帖,自然不会酒驾。只是如此一来,他的恋人便又有了飞去别人身边的契机。这让他很苦恼。

他忍了忍,发现压抑不住,于是他说,“那明天开我的车去医院复查吧,你让司机把你的车开过来。”李越和知道,司机是有陈远那辆雷克萨斯的备用钥匙的。

陈远点点头。“那就开你的。”

第二天陈远带李越和去复查。坐在副驾驶上的李越和下意识的去拿陈远为他备在侧门上的农夫山泉,他摸了摸,什么都没有。

李越和忽就想起陈远去公司那天是,正逢他那辆雷克萨斯限号,很快便知道了这瓶水的去处。

老秦和何书培没道理放着自己的车不坐去搭陈远的车,李泽旭虽从来不开车,可他挑剔又矜贵,向来只喝依云。能坐在副驾驶上喝了那瓶农夫山泉的,必然是刚刚在陈远手中接过包子的盛泽。是了,还有那早的包子。

李越和不动声色的盘算着,一边盘算一边唾弃着自己的面目可憎。

无非是个十七八的孩子,无非是一瓶水一顿早餐,他李越和竟计较到这种程度。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于是他笑出了声。

陈远在一旁开车,听李越和在笑,马上转了头看他,又飞快的转回去,问,“怎么了?”

李越和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笑。

陈远最爱李越和的笑颜,倒不甚不在意他现在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于是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医生说李越和恢复的很好,只是平日里不要劳累,适当运动,多休息。末了又说了很多注意事项,陈远都一一记在备忘录里。

李越和看着一旁扶着自己的陈远,突然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就是这样了。

丧母失父,无子无女。一身伤病,满心劳苦。

他已经很久不曾照镜子了。路过医院大门前的衣冠镜时甚至有些呆了。

旁边的男人有着精壮的身材,深刻的五官,一身时时能拍硬照的衣服;而自己却一副苍白疲倦的姿态,一头凌乱的发,一身中年码农最常穿的休闲服。他们是这样的不登对,不般配。

李越和盯着镜子里的陈远,思量着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是不是也曾是这般耀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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