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功,以讨得看戏的人欢心。要是练不出来,他就把我们铐在柴房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后来我长大了,班主便把我当成卖笑的资本,每日必须向那些来看戏的人讨到足够的银两,否则还是要挨打。”阿塔朵苍白地笑了笑:“我在杂耍团活了多少年,那副镣铐就铐了我多少年。”
薛时济方才给她上药时,的确注意到她的手上还残留着不少镣铐铐住的伤痕,他平日里连见人踢个狗都要生气半天,此刻听到阿塔朵的经历,便有些承受不住地别开了头。
阿塔朵却没有发现他这个小动作:“再后来,班主的儿子来了。”
讲到这个人,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我一直都知道班主有个宝贝儿子,只是很早便被送去学商,我们一直没见过他。班主生得肥头大耳,他儿子却斯文好看,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便站在人群中对着我笑,那天我刚练完缩骨功,他晚上便偷偷来找我,给我递了药,说能除去身上的淤青。”
“那是第一次有人送我东西,我将药放在自己最宝贝的匣子里,一直没舍得用。后来他时常会在晚上偷偷溜过来看我,他和我说,他说他喜欢我,他会想办法说服班主,他会带我走。”
“我当时多傻啊,他说了我便相信了。”如梦如幻的回忆又重现在阿塔朵面前,她甚至再一次相信那些都是真的,对着她回忆中的情郎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我轻易地就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了他,以为他会遵守诺言,会带我走,我可以给他生很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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