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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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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不满,名为吊唁,其实也只是想游说臣接替兄长,反了太宗皇帝,若不将他们格杀,天下必乱。”

长久的沉默。赵恒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心中的杀意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沁骨的冷:“退下吧。唤太子进来。”

赵德芳起了两回,方才站稳:“遵旨。”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儿臣已经进来了。”

两人齐齐朝门口看过去。赵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面沉如水,看不透情绪,他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问:“父皇唤儿臣何事?”

赵恒对赵德芳挥了挥手:“你先退下。”

赵德芳迎着赵祯走了过去,那个面容稚嫩的孩子对他点点头,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在赵祯身上看到太宗皇帝的影子。

“你都听见了?”赵恒问。

“是。”

“你好像并不惊讶。”

赵祯笑了笑,眼里却无笑意:“他是臣子。”

既为臣子,为主除敌,为主揽过,都是本分,他既不会惊讶,也不会感激。那是臣子的本分,即便他除去的那人,是与自己同宗一脉的血缘至亲。

赵恒松了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有一件事我要问你,今日,你母后的事,是否与你有关?”

赵祯抬起眼看了看他,一时没有说话。赵恒笑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能感觉到掌下那只手的颤抖:“别怕,你是太子,也是未来的皇帝,你想要谁死都是可以的。”

赵祯摇了摇头:“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儿臣怎么会想害母后?”

赵恒握紧了他的小臂,冰冷干枯的手掌硌得他骨头发疼,浑浊的眼珠子里满是担忧,他沉甸甸地说:“不管日后想要杀谁,羽翼未丰前,你都得忍耐。”

“是,儿臣,谨记。”

“明日将宗亲们都叫过来,朕要下诏。”

“是。”

交代完这些,赵恒喘了口气,微微一笑:“累了。”

“那儿臣扶父皇躺下,您睡一会。”

赵恒点点头,暂且将一切抛诸脑后,让疲倦的身体沉入梦中。

前番皇帝一倒下,整个大殿里便乱作一团,内侍官员们全围了过去。一团慌乱里,吴邪看到皇后投来一点目光,仿佛想要朝他这里走。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起灵已经下令将吴邪押回皇城司。吴邪和他对视了一瞬,不可明说之语皆了然于心。

出去时天空中飘起了冰粒子,整座皇宫都被笼罩在一团迷离的雪色里,风声凛凛,寒意钻着骨头缝的冷。吴邪回头看了看高高的玉阶,那里直通着朱门琉瓦的垂拱殿,愈发庄严沉郁。

白澄澄的光落在殿门口,可殿门却悄然关闭了,纯净明亮的光被幽深的暗阻绝,风一吹,就散了,无处可寻。

皇城司还是那个皇城司,但吴邪踏上那冷冰冰的岩砖长廊时,再没有阴森清冷的感觉了。这一场戏唱得顺,出去指日可待,如今也就只把这儿当成提供免费食宿的地方了。长廊走到头再拐个弯,便是一排排内牢房,吴邪大老远就听到胖子的声音:“我说哥们,这馒头也太硬了,老子的牙都他娘的给崩个豁儿,好歹你给我个榔头,我敲着吃。”

送饭的狱吏正要开骂,就看到有身穿禁军戎服的人押着吴邪走过来,他对狱吏耳语几句,那狱吏便心领神会,把骂声吞下,绷着脸将吴邪关进去。

胖子一看吴邪进来了,二话不说就把馒头扔了,砸在墙上发出闷响声。吴邪说:“你这是干吗?看我回来了吓得手抖呢?”

胖子嘿嘿一笑,搓着手:“瞧你这样儿我就知道没事,我他娘的啃这石头干吗?待会儿出去了胖爷请你吃好的。快,给我说说今儿的场面,那皇帝长什么样?”

吴邪警惕地左右看看,又将胖子往牢中最深的角落里一拉,这才说起来。当说到刚入殿的状况时,胖子脸上露出不解之色:“其他人什么反应?”

“没怎么注意。”吴邪想了想,“不过有几位年纪大的老臣看我的眼神也有点怪,哦对,后来打起来时,其中一个还把我拉过去了。不过我当时太紧张了,没留神看。”

胖子憋了半晌,才道:“我有个想法,不太好听,你别往心里去啊。这皇帝可能是曾经在外面搞过民女,留下个龙种,儿子长得又随娘,看着你就想起他以前的风流韵事了。”

要搁旁人,吴邪非得上去揍他了,但一来跟胖子这种人较不得真,二来他又对那个一面都没见过的母亲没什么感情,因此也没太生气,呸了一口:“放屁,解雨臣那小子什么能耐?我要有这种威胁到他们家太子的身份,一踏进京畿就得被他灭了。”

胖子咂咂嘴:“也是,得,你继续说。”

吴邪又继续说下去。往后的事儿是他们几个事先商量好的,没出岔子,胖子听得很入神,没有打断,吴邪说到那具尸体时自己停下了:“那人身上的刺青怎么跟我交代让你们在《云州府志》里找的图不一样啊?”

云州是辽人的世居之地,《云州府制》是唐人所著。上溯夏禹,下迄隋唐,记载了许多政治、经济、‍‌​‎军­‎事‍‎­‌、天文、地理等多方面的事,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描写辽人的风俗,吴邪怕他们随便画的狼头被人瞧出破绽,这才让他们照着书上的图样去画。

胖子得意道:“你说的那书都什么年代的了,哪比得上亲眼见到的实在。胖爷我十几年前侥幸见过宋辽决战,虽然那会儿宋兵打得熊,但辽人也有死伤。见过几个辽兵的尸体,他们胸口的狼头刺青上,都滚了一道暗金边。”

“你好好的看人家胸口干吗?”

胖子一本正经道:“我是想把那些辽狗从咱们大宋抢来的东西给拿回来。”

吴邪听得心里直后怕,还好这事儿他找了胖子,不然今日在朝堂上,保不齐被熟悉辽国之事的庞藉给看出来:“那你昨晚上也不跟我说一下?”

“我要跟你讲了,你嘴上不说,心里也得担心真假,毕竟头一回欺君,要是紧张可就坏事了,我这是为你好。”

这带着辽国刺青的尸体一出,往下的事儿就容易多了,吴邪将打斗的场面略略一提,最后道:“陈阿四也被关进来了,皇城司目前是小哥管着,咱哥俩放心吧。”

胖子去拉他的手,看着他手背上的红点,直咂嘴:“还好小哥细心,给你点了个朱砂痣,不然你今天就得交代了。”

吴邪道:“这事儿我也正琢磨呢,那皇后一看到这个,眼神立刻就变了。我想了很久,觉得要么是小哥找到过她儿子,看到他手上有这个,要么是小哥知道她寻子的线索。可那也不对啊。你说皇后年轻时丢的儿子,算到现在起码也得四十岁了吧,她怎么也不能错认成我啊。”

胖子笑了笑:“话是这样说,但她见到你手背上有朱砂痣,又听说你是从蜀地过来的,心思就先乱了,而且你这几日弄得灰头土脸胡子拉碴的,远远瞧一眼,也看不真切,她思子心切,当然得先保住你再去验明真伪了。小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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