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忠于主人，没有值得，不值得。”

“但你主人是个混蛋，你这是愚忠。”我收回手，单手复于身后，他的身体一怔，如烟如雾的黑发也随之轻颤了一下。

“君子之道，本诸身，辨是非，你做到了，但你的主人，没有做到，所以，御人，已经不配做你的主人了……”我渐渐顿住了话音，我想起了天水救月灵，是非无绝对，我缓缓回神，再看天水，“君子不忠于任何人，因为，君子忠于自己的内心，君子。”

他在我的呼唤中扬起脸，墨眸里，是一点淡淡的水光。

“你现在忠于御人，我和这些妖族便会继续囚于你的扇中，我们的结局，你心里清楚，而你的结局，也已经注定。”

他微微蹙眉，眸光陷入凝重。

我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你若助我，这些妖族可回妖界与家人团聚，我会杀了御人，你会自由，你的一念，会决定整个战局，所以，你的心……有决定了吗？”我静静看他，他在安静中闭起了双眸，他在决定，他知道他这个决定，会改变整个神族的历史，所以，他必须慎重。

慢慢地，他睁开了眼睛，墨色的眸中，是不再动摇的，沉稳的眸光，他低眸沉沉问我：“娘娘，我为何要助你？”他抬起了脸，正色看我，“你的理由是什么？！”

我邪邪地笑了：“很简单，肃清。”

他惊然园睁双眸。

“哈哈哈——”我张开双手，黑色的神力缠绕指尖，化作黑丝的缎带，在手臂上飞扬，“我要肃清整个神界！他们让我太不爽了！”怒喝从我口中而出，我在君子震惊的神情中缓缓恢复平静，再次邪邪勾唇，“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改朝换代重选众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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