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手中,一得手,那伙人就迫不及待打开双肩包。
这一晚,海湾的风比任何时候来得大,一叠叠纸张从双肩包裂口像雪花片一样飞出,最后,包里就只剩下一个瓷器,它起来很像是用来装骨灰的。
打开瓷器,粉末状的东西从瓷器壶口飘出,在灯光下,像一缕青烟。
风里,传来了男声的怪叫声:“真晦气——”
脚在路面狂奔着:不,不,不能,不行!
瓷器被抛向天空。
脚在路面狂奔着,连嘉澍听到自己在风里大声叫喊的声音:我要杀了你们,我发誓我要杀了你们!!
和他声音一起从风里传来的,还有瓷器破碎的声响。
砰——
在那个瞬间,一颗心似乎被硬生生掰成两半。
“阿芝,现在,你可以好好看看他了。”越南男人深情亲吻着背包肩带,喃喃自语着。
在男人深情的喃喃自语声中,无数粉末幻化成轻烟从他头顶上飞过,举手,它们从他指缝穿过。
展开的手指呈现出曲卷状,就盼着,就期盼着。
妈妈,妈妈。
合上手掌,小心翼翼打开。
手掌里什么也没有。
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呆站在那里。
有什么在他脚底下发出了瑟瑟的声响,低头,连嘉澍看到被踩在脚底下的剪报,捡起,他在剪报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和演出照片。
照片里,当年,他还年幼。
如果不是这张照片,他都忘了曾经有过这么一个瞬间。
“那是你妈妈让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的,它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越南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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