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支撑不住昏倒在雨水里,手里依旧死死地握着木刀。
沈夫人的目光稍稍松动,抱起他回到房中, 转身让下人熬了碗姜汤, 亲手喂给迷迷糊糊的小孩。
沈知水累得眼皮都抬不起, 撒娇道:“娘亲。”
沈夫人摸了摸他的额头,松口气, 柔声道:“嗯。”
“明日, 我不想练刀……”
沈夫人面上温柔褪下,冷着脸走出房门。
翌日清晨, 天未大亮,沈夫人就把沈知水唤至庭中, 让他拿出木刀。
如是日复一日。
佩玉初时不懂沈夫人为何如此严苛, 但看了会, 渐渐明白过来。沈家只沈知水一嫡系,而沈父早早逝去, 旁系对沈家家产虎视眈眈, 沈母初嫁来时, 也是柔弱美丽的女子,只是为母则刚,这么多年支撑着下来,不得不变成现在这副冷厉模样。
怀柏轻轻叹了口气,“可怜。”
佩玉悄悄地牵住了她的手。
沈知水是在一处小院练刀,从未看见外面事物,每日除却练刀、修炼再无其他。沈夫人忙着处理沈家事宜,时常匆匆离去,这时他会偷懒片刻,抬头望望四方的天空,或是走到围墙边,望着探出头的杏花微笑。
他似乎极爱那枝伸过来的簌簌春花,纵横的刀风把整个小院弄得乱七八糟,只有那枝花完好无损,默默地开放又凋零。
某日雨中练剑时,地上突然出现一大片鲜血。
沈知水呆呆摸了摸全身,没有摸到伤痕,最后才发现,血从他双腿之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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