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一一否定。抓住包包的手指, 捏到关节泛白。努力地告诉自己不紧张,可那紧张又怎么是自己所能控制。她连嘴.巴都不敢张,生怕只一开口,那心脏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一般。
到了电话厅,跟窗口的营业员买了号, 说要打到美国。营业员给了她电话机的机号, 然后何小曼从拐角的楼梯上去。
二楼放着好几排电话。一电话机旁,一个七十多岁的婆婆捏着纸条, 连拨了几次号都不对,急得差点掉眼泪。
何小曼过去一问, 才知婆婆忘记戴老花镜,看不清纸条上的电话, 于是帮她拨通,又将听筒递回给婆婆。
婆婆接过电话,只“喂”一声,便潸然泪下, 哽咽地连声喊着孩子的名字。
这是一对分隔千山万水的母子啊。何小曼只觉喉间梗住,在旁边立了半晌,听着婆婆絮絮叨叨诉说着思念, 渐渐地将情绪缓过来。
按着机号, 到找靠墙的电话机。何小曼看了看时间, 想来地球另一端的丁砚此时应该已经起床,深呼吸,拎起话筒,伸了几回手指,方才鼓足勇气拨动那串数字。直到对面传来“喂”的一声,何小曼才惊醒,自己连小纸条都没有拿出来,那号码竟然已经刻在了心里啊。
接电话的果然不是丁砚,应该是他的室友或房东。还好对何小曼来说,这并不是难题,简单地说明之后,对方去帮她喊丁砚。
何小曼两只手紧紧地握着电话听筒,听到一阵脚步声过来,又听到对方拿起听筒的声响,丝毫未察觉到自己手心的汗水都已浸到了听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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