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过了很久,他才明白这通电话的起因是那件事——应淮的父亲接手集团不到五年,就把爷爷发家的造船厂定性成不良资产,转手卖给了其他公司。
爸爸简短评价应淮父亲这个人,说他短视、自大、得失心重,后面又说到应淮身上,谢祈枝没听清他们都说了什么。
他太困了,蜷进哥哥怀里,哥哥习惯性地托住他,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他合起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谢祈枝坐在床边,膝盖和大腿都酸酸的,有点痛,可能是前一天走得太累了,也可能是玩滑板玩的。
哥哥敲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还没睡醒。
谢祈枝没敢跟哥哥提,靠过去在他t恤上蹭了通脸,抱着自己的枕头回房间去了。
刚跑到房间门口,地板突然晃了一下,他抓住门把手才站稳。胸腔的阻塞感很重,感觉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堵住了气口,他睁开眼,看到掉到地上的枕头,伸手去够却没够着。
指尖发抖,额头沁出了汗,谢祈枝按着胸口,抑制不住急喘和咳嗽。
这一刻,他久违地感受到窒息的压迫,像死神重临,拥抱住了他。
他在哥哥和阿姨发现之前用了药,收拾好自己,换上校服前抬头瞥了眼飘在天花板上的小兔子气球。
它发着微弱的光,没有昨晚那么明亮了。
谢祈枝精神状况很不好,没精打采地托着脑袋,早餐剩下一半多就吃不下了,坐车里也全程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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