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没做什么，只是走到床头蹲下，静静地看着萧媛。

姜烛头发披散着，在时不时闪电的光亮下，模样多少像个女鬼。

好在萧媛闭着眼睛，倒没感觉到什么可怕。

“对不起。”姜烛轻轻说道。

萧媛一顿。

“当初的事情，我本可以阻止，但我没能阻止。”

是她做事太不顾后果了。

师父说得对，她意气用事。

天道也是对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她不该过分重视某一个人的。

不该不计后果地把心脏挖出来。

以至于非但没救下褚司，还丢了身体，害了这么多人。

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

“你恨我是应该的。”姜烛垂眸，“我也恨。”

萧媛手微微收紧。

她其实并不恨姜烛，她只恨没有能力的自己。

既保护不了她，也保护不了奶奶。

因为不想看到那样无能为力的自己，所以选择远离。

可这一点，她不想告诉她。

就在萧媛有些无奈时，有人取下了她的皮手套，在她有些失措的刹那，一双温热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将一个护身符袋塞到了她手里。

“你的死劫，不是我。”

姜烛刚才躺在沙发上，想通了不少事情。

如果萧媛的死劫是她，那在赌场再次见面的时候，萧媛身上的死气不该有那么重的。

所以萧媛的死劫一直都在。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

她不清楚萧媛在做什么，不过她可以肯定，萧媛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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