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几乎。

还是有例外的。

比如，保洁员。

厕所里水声哗啦哗啦，保洁员背对着她，正提着血色拖把，在厕所里拖啊拖。

脏兮兮的厕所，立马遍布血腥气。

这男人，是怪物。

但他的身上，透着二哥的气息。

很微弱。

不等姜烛反应，那人就转头，见进来的是人类，下意识的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小姐？”

姜烛也是一愣，很快认出了对方：“陈助理？”

当时二哥空难时，飞机上就有陈助理。

如果陈助理在这里的话，那二哥很大可能也在这里！

那二哥现在，是不是也已经被同化了？

姜烛抿唇。

被同化了的话，也好。

总比，死无全尸的好。

“是我！”陈助理看上很欣喜，放下拖把就朝姜烛走来，眼含黑色热泪，“小姐，你怎么也被卷进这里来了？”

他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看到了姜烛衣裳上被特殊标记的符号：

“小姐是考生？听说得是成绩很好的人，才能成为考生，小姐能成为考生真是太好了，只要不考倒数第一，小姐就能一直活下去。”

说着，抹了把泪。

看上去很是庆幸。

姜烛看向他：“你是什么时候进入这里的？”

陈助理一边走向她，一边努力思考：“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好像发生了空难，然后，然后我就出现在这里了。”

“其他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走得很慢。

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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