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行愣住。
“后来他跟我妈离婚,把我那个……弟弟,还有情人一块接回来了。他出轨,我出柜,哈哈,也算是一脉相承吧。”
商玦揉揉陆屿行蓬松的狗头,“所以放心吧,我出柜那天其实挺痛快的。从家里回来又见到你在电梯门口,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一句话消化了两分钟,陆屿行嘴唇张了下,没说出话来。
提起不愉快的回忆,商玦总简单地一笔带过,从不提自己什么心情。
陆屿行不知道该怎么与商玦感同身受,因为他曾经拥有过完好的家庭,那段回忆美好得像一幅画,尽管短暂,但温暖地滋养了他的整个生长期,慢慢的,那些养料变成坚实的基底支撑着他的人格长成。
他望进商玦的眼睛里,努力地尝试理解商玦的感受,像是一棵树试图去理解另一棵。
他们如此接近,一样的枝叶繁茂、茎秆有力,连高度都那么相像。从欣赏到喜欢,这过程仿佛是注定的。
直到有一天爱上对方,便会忍不住好奇,想知道他吸收着什么长大。
他看得太专注太直白,商玦受不了这种眼神,想把脸转开,但陆屿行捧着他的脸颊帮他暖热。
他的脑袋被对方的手掌夹在中间,像开了口的开心果。
商玦抬头看看头顶的松树枝叶,怀疑会不会有一只松鼠把他叼回洞里。
他的思绪已经在松鼠的家里逛了三圈,陆屿行还在盯着他看。
商玦不耐烦了,举起一只手挡住陆屿行的眼睛。陆屿行的睫毛扫过他的手掌心,泛起一阵细细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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