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这一睡下去就起不来了。晚上沈嘉文过来招呼年晓米吃饭,一摸额头,烫得简直能煮鸡蛋。沈嘉文心里一凉,赶紧把年晓米捞起来往身上套衣服,然后背起人往医院跑。
年晓米整个人软得像面团,只在沈嘉文背上颠簸时醒来一次:别去附院
沈嘉文心里焦急,那能去哪里,就近去了市五院。
市区医院本来不大,又是晚饭时间,只有挂号那里有个小姑娘。
挂了号坐在外科急诊室里等医生,他把羊绒马甲脱下来套在年晓米身上,拿自己的风衣又裹了一层,穿衬衫把人抱在怀里,初冬天冷,他身上却微微出了汗。
姗姗来迟的值班医生进门先把两个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们看什么病?
沈嘉文这才觉出不对来。这个时候或许本来不该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这样坦然:身上可能有感染,高烧。
什么部位?
肛门。
那医生脸上立刻露出来一种强忍的不耐的表情:你们那我给你开点消炎药回去吃吧。
那高烧怎么办?伤口不处理么?
医生很冷淡:这么晚了处理不了,你等明天吧,我给你开点阿司匹林先回去吃。
沈嘉文扫了一眼那个医生的名牌,一声不吭地把年晓米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他在车上辗转打了一圈电话,还是开车去了附院。
人际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外科急诊的大夫尽管根本不认识沈嘉文,还是热络得五官全堆起来。只是在问及患处时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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