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伍小勤下怀,她本不想再理,但想想还是不行。
按照伍小勤的理解,白大毛腰断了,控制动作的器官跟着坏了,下半身一点都动不了,上半身勉强能动。
但他卧床两个月了,基本没吃什么,身子虚弱得很,那床旧褥子重得很,真的压在他脸上,他是绝对挣不脱的。
万一白露早上起来看见他爹死了,还是头上压着褥子死的,闹起来,他们两口子可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伍小勤使劲击打白松的后背,大发脾气:“你是猪吗?你自己的爹不闻不问,一点孝心都没有。”
白松翻了个身,嘟囔道:“我又不是今天不闻不问的,不是你让我不闻不问的吗?”
伍小勤头皮发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白松这个怂样,说话不过脑子,白大毛真的有什么,他首先得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伍小勤见推不醒他,想了想,起床穿好衣服,用帕子兜了一兜冷水浇在白松脸上,怒骂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不闻不问了?分明是你自己没孝心,还想赖我。昨晚我怕他冷,让你给他加被子,你不去。怕被子压着他,让你过去看看,你不去。现在天亮了,让你过去看看,你还不去!哪个做儿媳妇的能操心到我这份上?”
白松被冷水一激,彻底清醒过来,抹了一把脸,皱眉道:“你真是瞎操心,这么冷的天,非要我起床,你就是诚心不让我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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