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自己已经有年头了,现在睡在自己床上的小孩儿,就是霁月。他们认识有一段时日,但是他却不记得了,雨公子觉得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忘记霁月。至于淞玉,他总觉得这个人无比的眼熟,好像记忆中有一个影影绰绰的模糊身影,却看不真切。
直到他沐浴的时候发现了横在心口处的一条长长的丑陋疤痕,才确信自己的确是遭遇了劫难。他的手在自己的左胸处轻轻摸着这条看着很新的疤痕,若有所思。他从小生下来身上没有任何的胎记或疤痕,成长过程中也不是贪玩乱闯祸的性子,不可能弄出这样的伤却不记得。唯一有可能了解事情真相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位。
早上醒来之后,雨公子没有认出这二人,兀自去找吃的,把他们留在房里,本以为他们会自行离去。没想到霁月和淞玉从他房里出来之后,不仅自报家门,还表示了想要留在这里的意思。雨公子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他们,只好大度地让他们暂住,反正别院里还有一间空房,平时只是下雨的时候临时放些花草,收拾一下也可以住人。
雨公子傍晚沐浴后,本想找淞玉和霁月好好谈谈,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自己胸口的疤痕从何而来,谁知这二人竟然不在房里。他在浴桶里泡得久了,又觉得有些肚饿,于是就多吃了几块白嫩软糯的云片糕,边吃边与小箱聊天。小箱说自己出门前留了字条,雨公子一点都不记得有这回事。小箱在桌子旁边翻了一会儿,翻到了那张字条,还带出了一张没有裱过的画像,飘飘忽忽地落到了地上。小箱赶紧把画捡起来,看着雨公子的眼色,怕自己不小心把画弄坏,雨公子会怪罪。雨公子被画像吸引,发现画上的笔墨的确出自自己之手,画的不是别人,正是淞玉。那眉眼、那风姿、那身量,是画的惟妙惟肖,连衣袖和发丝都描摹得精细万分,想要否认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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