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带我们过上很好的生活，她做到了。

她说要帮我治好病，她做到了。

她说的都做到了。

除了……除了她说要一个幸福的人生。

她处处为我们考虑，却唯独忘了自己。

……

其实之前我没有那么大的感触，一直以来，我都真的把她当成了我们的妈妈。

妈妈应该是无私奉献的，应该是围着孩子打转，不抱怨，不喊苦和累的。

直到我今天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才知道，她为我们付出了多少，她围着我们打转，顾凌一直在她背后为她撑腰。

现在顾凌走了，她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所以……沈君洋喘着沉重的呼吸，带着祈求的语气说道：我们把她的人生还给她，也让她好好儿地过一次吧。

我们不应该再成为她人生的枷锁了。

沈凉城沉默地依靠在栏杆旁边，远处的大树上变得白茫茫的，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大学，书上白茫茫的，朦脓了双眼。

─

李宝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整日窝在家里的林珊月带出来。

她带她常去两人常去的小吃店，但无论她点什么林珊月都不吃。

李宝儿没有办法，只能采取强制性措施，带她到她最喜欢的西餐厅，沈君洋提前来点了她最喜欢的招牌菜。

姐姐，你先吃饭，有什么事我们再说，好不好？

是啊，珊月，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是不是？以前你不也是这么安慰我的？

林珊月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安静地坐着不说话，眼睛像个陀螺一样，盯着餐厅的四周来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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