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动了动鞋,被控制在脚下的身体似乎又陷入了一种全新境地的僵硬。
“然后呢?”他道。
被问的旦尔塔茫然,似乎还未曾从褪色的状态里回神,只愣愣跪在地方,像是一只脑子不灵光的笨狗,“什么然后?”
“然后你做了什么?”阿舍尔点了点足尖,揪着旦尔塔的耳朵,轻微用力,“捏碎心脏然后自杀?”
被质问的家伙点了点头,那股黯淡劲儿消退些许,似乎在冲着主人求表扬,“我给妈妈出气……唔!”
皮鞋下压的力道加重,中止了旦尔塔未曾全部说出口的话。
阿舍尔从揪耳朵变成了戳额头,声音略冷,“在我来之前,你这样干过几次?”
“……五次。”
对比阿舍尔最初死在始初虫种手里的次数,也就差三次,这还真是一笔账对着一笔账算。
“你还真是……”
阿舍尔气笑了,鞋尖往前抵了抵,在旦尔塔既痛苦又隐忍的神情里道:“怎么?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你觉得我需要吗?”
怪物的脸上浮现迷茫,似乎不大能理解虫母话里的意思,而此刻阿舍尔也没有什么想详细解释的意思,只低声道:
“旦尔塔,你曾经杀过我的事情扯不平的,我这人最记仇,心里的账都一项一项记着,你所谓的自杀赔罪在我这儿不算数。”
“别用你以为的‘补偿’来算账,债主是我,怎么做也是我说了算,懂吗?”
说着,那双白皙的手掌就那么直接地拍了拍旦尔塔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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