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一直到整个虫群零星感知到虫母精神力的前夕,他们登上了离开始初之地的创始者号,开始向着“信号源”微弱的陌生星系行进。
“真不知道祂到底梦见了什么……”乌云揉了揉太阳穴,长久习惯性的拧眉,在他的眉宇之间烙印下深深的痕迹,赤金色的长发卷曲于身后,令他看起来像是战败的雄狮。
伽德温和的面孔上浮现几缕不确定,“我们真的会做梦吗?梦里……会能梦见妈妈吗?”
塞克拉:“也不知道妈妈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关于做梦的答案他们谁都不知道,而知道答案的旦尔塔,则又把自己封闭在溃散的血肉深处,执拗又疯狂。
一时间,几个雄性虫族面面相觑,竟是暂时再没别的办法。
在芬得拉家族的子嗣们失去对画面的掌握同时,一墙之隔,翻腾卷曲的藤蔓稍有安定,它们环环绕绕把唯一的花苞护佑在中央,就好像形成了一个拥抱。
而这样的拥抱也同样出现在另一架飞行器内——
被藤蔓拥进怀中的青年意识混沌,他的手指还攥着胸前的吊坠,细碎的触须挤入他的指缝,一根一根掰离,转而将青年掌心紧握的东西变成了自己。
宛若十指相扣。
野狗找到了自己丢失的骨头,便毫不犹豫地叼着藏在自己的窝里,一寸一寸,细细舔舐。
纱帘缝隙间的玻璃面上反光频频,藤蔓摇晃着身体,探索着失而复得的“骨头”的温度、湿度,与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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