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州心知他小小年纪能担当暗卫之职,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又见阮简与他年纪相仿,故时常让阮简去照顾他,也是想让阮简说服他离开。
奈何,无痕仿佛一个没有思维的傀儡一般。
又或许是,他知道阮简接近他的目的,所以整整三个月过去了,他同阮简的对话拢共不超过三句。
甚至可以精准到总共只说过两句话。
一次是祁野在将军府对他起杀心时,他冷冷的告诫他不要自不量力和懂得隐忍强大。
一次是发现他偷偷跟在义父身边,他赶他走,他说他打不过他,随时恭候!
若不是亲耳听他说过话,阮简几乎要以为他是个哑巴,因为就连受了那么重的伤,换药时鲜血淋漓,他看着都疼,可无痕只不过比他大两岁而已,竟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一声不吭。
阮简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勇敢了,失去至亲,流离失所,他都没有哭过,可对比无痕,他几乎难以想象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才能将一个少年的心性磨炼的如此淡漠,仿若磐石。
又或者可以说,之前的无痕兴许还有一丝生气,可自从他的主子死了后,他仿佛变得更为冷漠了。
义父素来心善,又不知该如何劝导,故想着他们年龄差不多应该好说话一些。
“喂!你到底下不下来?”
“你怎么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若不是义父担心你,我才懒得管你。”
阮简站在院子里说了半天,头发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雪,可屋脊上的人却依旧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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