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枝就这样看着表情不断变幻的萧见琛,那张脸上一会儿是疑惑,一会儿是怨恨,最后变成了一脸迷茫。
他探出手指,沿着萧见琛湿漉发红的眼尾一下下捋着,又被猝不及防动作的人弄得魂魄一颤。
萧见琛着急将花酌枝带回大燕去,连要三回才放人,一下床,又马不停蹄收拾起东西来。
花酌枝叫他用挂络子的绳线捆在床头,一时没力气挣脱,只得喘着粗气看过去。
“琛哥哥,为何这样着急?”
萧见琛背对着床,将他们带来的东西一一收拾进包袱中,摸到花酌枝那个死沉死沉的大匣子时,他目光一顿。
这匣子自出南疆从来没有打开过,而他问起时,花酌枝又是怎么解释的来着?
他说是从南疆带来的首饰,因着不是中原样式,所以迟迟没有拿出来戴过,可这匣子重量明显不对,拿起来时也没有什么声音。
根本不是什么首饰,或许藏了什么双修秘笈,不敢叫他瞧见,只得锁在匣子中。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琛哥哥?”花酌枝哑着嗓子喊他。
萧见琛没搭理,他把匣子塞进包袱最下头,又起身将他们成亲时的喜烛和嫁衣也带上。
收拾好东西,他在堂屋转了一圈,眼中恋恋不舍。
这是他同枝枝成亲的地方,虽住的并不久,却有许多触动人心的回忆。
他们一同做饭,他们一同扫洒,他们在这张床上洞房,还有那道永远都扶不起来的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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