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叙不答反问：“你是刚刚才知道他是我粉丝的？”

原阳想回答，谢叙截住了他。

“老原，别跟我搞虚的那套。”

原阳：“……”

“他第二次联系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原阳摸了摸鼻子，小声道，“这傻孩子说是你的粉丝，愿意降薪两成，让我重新给他个机会。”

“我看出来了，他是真喜欢你。”

谢叙抬头，看向会议桌前的人。

江时已经将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头浅灰色的头发，边缘被压得有点扁，江时边看合同，边随意地用手抓了抓头发，本来平整的发型一下变得乱糟糟的，衬的他年龄更小了。

谢叙看着他偏头露出的侧脸，柔软干净，说是一个刚高考完的学生都不为过。

没有经验，没有后台的江时，在还没有进战队的时候就自愿压薪两成，会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谢叙眸子沉了沉，“所以？你不光给他替补的身份，签约费也降了？”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原阳有些无奈，“我没把降薪的事跟上面提，至于替补的待遇，你也别有意见，大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姜乐乐当时也是替补转正的。

“我知道你的顾虑，怕上边因为他是你的粉丝，就捏住把柄欺负人。”原阳锤了他肩膀一下，“我把关着呢！”

他就是选手跟上边老板之间的桥梁，会尽量让两边都满意。

等江时看完合同，回头找人的时候，谢叙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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