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祁空同情地看着她,“祈愿处理多了难免眼花,不如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观世音:“……”
她就不该来瑶池宴的。
她不再理会祁空,转而找一旁的文殊搭话,却没想叫了好几声对方才茫然抬头应道:“啊?”
“这又是怎么了?”观世音不过一盏茶功夫接连两次遇人反应奇特,“你最近不该有堆成山的祈愿要处理啊?”
文殊端茶杯的手有些不稳:“一百年了!下五道战乱足足有一百年了!”
观世音迷惑地顺着她的话往下问:“所以……”
“一百年没人诚心向我求智慧了!”她喃喃道,“战功谋略归我管吗?难道该归我管吗?”
这显然超出了观世音的知识范围,但她大抵能够理解同僚没有祈愿就念力式微的惨况,相比之下也不知是每晚都被各地方言的观音心经吵得睡不着惨,还是根本没有念力整个人被抽干精气一样更惨。
她绞尽脑汁安慰文殊,下意识道:“嗯……像天道有些神明,不也没有信徒嘛,比如……”
比如天道本身。
比如花神。
观世音绝望地发现除此之外再无旁的神仙连信徒都没有一个却如此逍遥自在的了,她下意识去寻原先坐在身边的祁空,却扑了个空。
“呵,”文殊意味不明地发出一个语气词,“还找呢,跟那谁厮混到一块儿去了。”
观世音往不远处望去,果然见花神不知何时来了,祁空眼下正与祂说些什么。大抵是为着视线错位,竟显得祂们离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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